這真的是一個正常的來自外界的少年嗎?尾崎紅葉迷惑的想著。
不,她還要繼續觀察下去。
「既然你是鷗外大人身邊的人,那麼這個叛徒就交由你來負責審訊吧。」尾崎紅葉帶著太宰治來到了一間最角落的審訊室內,命下屬打開牢門,他們走進去。
只見一個年輕男人渾身狼藉的被吊了起來,雙膝跪在地上,聽見開門的動靜頓時渾身一陣,恐懼的抬起頭望向尾崎紅葉,聲音顫抖的哀求喊著,「尾崎大人請您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我家裡還有妻女,我死了她們該怎麼辦啊!」
年輕男人的喊聲極為悽厲,聲聲帶血,他充滿希冀的眼神緊緊盯著尾崎紅葉。
「這就是我接下來的任務目標啊。」太宰治目光好奇的望著年輕男人,微微歪頭,神情帶著一絲天真,仿佛望著的不是即將遭遇不幸的同類,而是腳邊路過的螞蟻。
尾崎紅葉淡淡說道:「是的,我們想要知道他從情報庫內到底拿走了那些情報,而這些情報又是給了誰。」
太宰治右手握拳敲擊左掌,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啊,我知道了,我會加油努力的,尾崎小姐。」
尾崎紅葉退到一旁,整個人幾乎縮到了陰影之中,打算靜靜的旁觀太宰治的初次審訊。
年輕男人聞言,驚訝的發現原本他不在意的少年竟然是接下來要審訊自己的人,頓時他心中湧現出了一股狂喜,看少年的面容也才是十三、四歲的樣子,這種年齡段的小崽子哪裡會是擅長審訊的樣子。
只要自己假裝承受不住,將錯誤信息說出來,就算最後還是死了但也不是算違約,自己的妻女照樣可以拿到一大筆錢,前往國外安穩度日。
「你心裡肯定很得意吧。」太宰治突兀的發聲說道。
「什,什麼?」男人一愣。
太宰治走到年輕男人面前,笑意盈盈的說道:「看,尾崎紅葉實在太過自大了,竟然讓一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少年去審訊一個在港.黑中過著刀口舔血生活的傢伙。」
「不過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一個小毛崽子哪裡會什麼審訊手段呢,自己可以藉此佯裝痛苦的說出錯誤線索,這樣就算最後還是難逃一死,那自己的妻女也照樣可以拿到一大筆金錢,逃出去過著安生日子。」
「那自己的付出也不算是沒有好結果吧。」
「你是這樣想的對嗎?」太宰治微微彎腰,將臉湊在年輕男人冷汗涔涔的面容前,嘴巴說出的話宛如一把把鋒銳的匕首狠狠捅.進男人的血肉中。
年輕男人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驚恐的瞪著面前笑眯眯望向他的黑髮少年,喉嚨不自覺上下滾動了一遍,乾澀的嘴巴里吞了一口唾沫,男人顫抖了一下,乾巴巴的說道:「你,你在說什麼啊,我…我怎麼可能……」
他想要辯解,可是在少年瞭然於心的漠然目光中後面的話慢慢縮回去了,身體開始情不自禁的戰慄。
太宰治轉頭看向放置在一旁的各種審訊工具,頗有興味的挑選了一把小刀,白皙的手指把玩著小刀,靈活的轉出了各種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