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感染者時期的記憶他們通通記得,很多人都無法接受是他們親手殺死了親朋好友,神志開始恍惚的自殺,就算被救下了也是終日沉溺於悲傷之中。
據不完全統計,全球共計約有超過半數以上的人口死在了這次的人為災難中,劫後餘生的慶幸已然化為了無比的悲痛絕望,全球各地的哀悼與祭奠沉默的蔓延開來。
中原中也走在哥譚的大街小巷中,身穿得體的黑色西裝,胸口上佩戴一朵白花,神情肅然,鈷藍色的眼睛中盛著一片默然沉寂的海。
這是祭奠死者的一種穿著,他看上去很顯眼但這樣穿著的他行走在來來往往同樣穿著的行人中又有些不顯眼。
死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郊外的墓地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容納下那麼多屍體,不得已很多家庭只能將死去的人焚燒成骨灰,他們表情哀痛的將骨灰盒呈放在街道中。
一時間大街小巷中滿是盛放的菊花與在花中若隱若現的黑色骨灰盒,很多人相互擁抱著哭泣,他們活下來了,可是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卻死去了,這其中不乏他們重要的人。
中原中也抬起頭,目光所及中他望見太宰治站在街道另一頭,同樣一身黑色西裝,胸前佩戴白花,神情沉寂的望著他。
太宰治走到中原中也面前,說道:「我一路走下來,發下竟然沒有一家是能夠倖免的。」
中原中也並沒有感到詫異,畢竟這裡是哥譚,全美治安最差、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這排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可想而知,一旦哥譚發生異變所造成的連鎖反應也是疾風驟雨般的迅猛狠辣。
中原中也望著身邊一個婦人緊緊抱住一張屬於小女孩的黑白相框,那上面的小女孩笑容像朝陽的花葵一樣璀璨美好,可是此時此刻她再也不能站起來溫軟的回抱住母親,也永遠不能夠長大多看看這個世界,沐浴這個世界的美好。
「太宰,我想要一路祭拜過去。」
太宰治站立在中原中也肩側,他微微低頭,浸在陽光下的俊美面容變得柔和似流淌的溫水,讓他在在這一刻看起來格外柔情,溫聲說道:「我陪你。」
中原中也低低的「嗯」了一聲。
等他們一家家祭拜過去後,天色早已經黯淡了下來,來到韋恩莊園後阿爾弗雷德熱情的將他們招呼進去,還拿出了看家本領——美味的小甜餅遞到兩人面前。
熱氣騰騰的小甜餅足以撫慰刻滿劃痕的心靈,中原中也一連往嘴裡塞了好幾塊才舒了一口氣,說道:「阿福,可以來一杯卡布奇諾嗎。」
話音剛落,兩杯香甜可口的卡布奇諾便放在了桌前,上面還拉了精美的愛心圖案,阿爾弗雷德含笑道:「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太宰治捧起一杯卡布奇諾緩緩喝下幾口,舒適的嘆道:「阿福,你真的太萬能了,如果你來紐約的話,我保證待遇翻兩倍!」說著,他還狡黠的對著阿爾弗雷德輕輕眨眼。
「太宰,你一來就想要挖牆腳,讓我不得不考慮下次要不要讓你進來了。」人未至,聲音就先傳過來了。
迪克同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胸前端端正正的佩戴著白花,他走過來毫不客氣的拿起小甜餅開始吃起來,點頭說道:「果然還是阿福做的小甜餅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