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涼的目光沒有錯過她此刻羞赧的神情,緋紅的雙頰,雙眸明亮澄澈,顧盼生輝。
他垂眸細細地品鑑著,面上沒有任何變化,語氣一如既往:「肚子餓了嗎?」
阿保立馬搖頭,但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她的臉一下子漲紅,而後猛地蹲了下來,羞愧地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家?」鬼燈陪她一起蹲下,語氣里有十足的耐心,只可惜她顧著害羞完全沒注意。
阿保悄悄抬起腦袋,冷不丁對上他投下的視線,她羞澀地埋別過腦袋,抓著裙擺磕跘道:「……要不還是回家吧。」
感覺今天在外面一直出糗。
鬼燈站起身,見她還蹲在地上,便朝她伸出手去:「走吧,阿保小姐。」
阿保餘光瞄到他伸來的手,心下猛地一顫,她戰戰兢兢地將手放了上去,那隻溫暖的大手登時合攏,將她的小手包裹住,再稍微使勁,她被帶了起來。
她還是害羞得不行,一雙眼瞟來瞟去就是不敢看看他。
扶她站起後,他正要鬆手,阿保卻忽然握住他的,他不禁偏頭垂眸看她,她頂著一張紅得要滴血的臉,呼吸都不順暢,卻堅持地回握著他的手,他無言地將她羞澀反應看在眼裡,等待著她開口。
她的手有點偏涼,卻在一點點升溫。
她往前走了兩步,垂著腦袋,將手抬到胸前,她捧著他的手,最終下定決心,抬起眼眸望向他:「可以就這樣保持現狀嗎?」
說完後她又害臊起來,但手握得緊緊的:「我,我想要這樣一直握著您的手,因為……」
「只有這樣才感覺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才是她的性格。
坦率真誠,有話直說。
他應下,面上沒有波動,卻學著她握緊了些:「回去吧。」
她點點頭,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兩人在夜色中的身姿逐漸模糊,影影綽綽。
……
時間不算太早,超市里仍能買到新鮮的食材,阿保想著今天的特殊想多做幾個菜,鬼燈覺得沒必要這麼折騰,兩人商量後決定吃個簡單的壽喜鍋。
回到家後阿保便一頭扎進了廚房,早些時候在外面的緊張也都下去了些,在做自己擅長的領域時她的內心總是能平靜下來。
壽喜鍋並不複雜,食材都是現成的,放進去後鍋子開了也差不多了,阿保將裝了無菌蛋的碗遞了過去,鬼燈禮貌接過並道謝。
阿保有些恍惚,雖說幾個小時前他們正式確立了關係,但似乎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由始至終害羞的也只有她一個而已。
鬼燈在碗裡夾起一隻殘臂,那頭阿保眼睛一亮,笑著解釋:「那是河童干,我想著馬上就要回去了,食材還剩了些,就都放進去煮了,味道應該不差的,醬油我用的也是地獄帶來的配方哦。」
鬼燈倒是不懷疑她的廚藝,地獄裡的人吃東西不像現世這麼多忌諱,妖怪之間更是隨意。
阿保心裡美得不行,眼前那麼棒的一個人,她看都看不過來,哪裡還顧得上吃飯呢。
注意到她的分心,鬼燈輕輕提醒了一聲,阿保火急火燎地收回視線,捧著碗低頭扒拉了幾口,但還是忍不住傻笑。
鬼燈其實沒想太多,兩人相處了也蠻久,他承認自己對她也有同樣的感受,所以時機到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阿保不知道這些,只覺得自己聽到告白以後整個人就像在天國一樣,過去也不是沒聽過其他男人的告白,但那些人加起來也比不上面前的這個。
回想起摩天輪上鬼燈說的話,她又低頭笑了,嘴角怎麼也止不住往上揚。
——「一起見證摩天輪的傳說。」
多浪漫呀!
還是那個看上去嚴肅到有些不通人情的鬼燈大人親口說的,她簡直太幸福了。
鬼燈在客廳的時候,便聽到廚房裡傳來摔碟子的聲音,當下大步往廚房去,就見阿保發著呆,傻笑著抓著空氣在洗,她腳邊是碎了一地的盤子。
她的反應還是太過激了些。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當下去給她收拾殘局——
把人帶出廚房,他自己張羅著收拾起來。阿保站在廚房外,有些忐忑地望著鬼燈,抓著裙擺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鬼燈大人,我不該走神的,一想到今天的事,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您……」
鬼燈回頭看她,一臉坦然:「之前怎麼樣,現在怎麼樣,我今天說的話,無意讓你為此感到負擔,我向你道歉。」
阿保連忙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您不要責怪自己,我只是想跟您更親近……一些。」
說完她羞臊得捂住了臉。
鬼燈盯著她毛茸茸的發頂,道:「既然是那種關係的話,確實要親密一些,你的說法沒問題。」
阿保偷偷抬起頭來瞧他,他卻已經轉身:「你先去洗澡吧,這裡交給我。」
阿保有些愧疚,心裡卻升起些期待來,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乖乖點頭去洗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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