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晚上,眾人卻覺猶如站在太陽面前,脫離臭氧層直面太陽的炙烤!
「是和在新年神社時一樣的感覺。」看不到漏壺,沢田綱吉憑藉著超強的第六感,感應到了對方的站位。
「看不見的那種東西,」手持浮萍拐,雲雀恭彌第一時間找到這種東西出現的原因:「是你在操縱?」
獄寺隼人喘著粗氣:「在神社時就是這傢伙用了某種手段,收走了和我們對戰的怪物!」
山本武手上的刀變回棒球棒,他看向一臉戒備的大家:「感覺他放出來的這個東西比在神社時要強。」
「有眼光。」站在眾人中間,漏壺嗓音沙啞極具特性,他看向山本武:「老夫並非普通咒靈可以比擬。」
「是哦。你現在可是我手下的第一大將。」夏油傑如此說著。
漏壺的確是他手底下現階段最強咒靈。
漏壺猛地咬緊後槽牙,心中的怒火都要噴湧出來:「誰要當你的第一大將!!!」
感受到空氣中的溫度又上升不少,眾人壓根沒心思關注溫度,他們震驚於夏油傑竟然在跟被他召喚出來的東西對話。
「也就是說,它有意識?」抓著三叉戟,庫洛姆的聲音因緊張而顫抖。
「給我用『他』來稱呼老夫!」漏壺生氣的瞪向說出這句話的女孩子,奈何人家壓根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說話。
戰局之外,氣氛凝固的仿佛能夠結成冰。
里包恩稚嫩可愛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他端著咖啡的手仍舊穩,漆黑的咖啡液體平面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但他給人的感覺很激烈。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里包恩的視線落在白髮少年身上。
他嗓音稚嫩,整個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很恐怖。
摘下墨鏡,露出那雙蘊含著整個宇宙星辰的眼睛,五條悟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很厲害,所有的一切在這雙眼睛面前全都無所遁形。」
「你是被詛咒了啊。」
五條悟這樣說著。
身體微不可聞的僵硬一瞬,里包恩面上依舊如山般難以撼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究竟在經歷著怎樣的火山爆發。
多少年了。
他保持嬰兒的形態尋找解決詛咒的辦法,卻毫無頭緒,誰知道在今天被一個不知來路的少年說出他被詛咒的話語。
「詛咒?」神代千緒打量著沉默的里包恩:「為什麼我看不到?」
也就是說只要是從事他們這個行業,有著他們這種力量的人都能看到詛咒嗎?里包恩腦中飛速分析著傳入他腦海中的每一句話。
「這種詛咒很特別。」五條悟饒有興趣:「如果不是我的這雙眼睛,我大概率也看不到,這種詛咒種植在人身上的用法,我還是第一次見。」
「非常具有研究意義。」
如果說之前因為五條悟的實力,里包恩對他只是認真,那麼現在的他對這個少年的態度可以說是慎重。
「有辦法解除嗎?」他問。
五條悟豎起一根手指,絲毫不賣關子:「辦法很簡單,只要找到對你施加詛咒的傢伙,迫使他解除詛咒,或者直接殺掉他就可以解除。」
里包恩:「……」
見里包恩沉默,神代千緒問他:「你找不到他?」
「我甚至沒有見過他。」里包恩這樣說著。
神代千緒第一次在他身上察覺到了無奈這種情緒。
這種情緒似乎永遠不應該出現在里包恩的身上。
「可以觸摸一下嗎?」神代千緒突然這樣說。
里包恩扶了一下帽檐:「可以。」
神代千緒蹲下身,伸手觸摸到了里包恩的肩膀,蘊含著咒力的手指在接觸到嬰兒身體的時候,神代千緒感覺自己像是觸摸到了一片海。
深邃的探不到底般。
她收回手,站起身。
「什麼都感覺不到。」她說:「就算是觸摸也絲毫察覺不到詛咒的存在。」
正在這時,幾米開外的戰局更加混亂起來,在戰鬥中左右橫跳的藍波被絲毫不懂得尊老愛幼的漏壺一腳踢飛。
藍波「啪嘰」一下撞在牆上。
如一灘果凍滑下來的他哇哇大哭著「都去死」隨後不分敵我的朝著戰場扔炸彈。
圓筒形炸彈朝著神代千緒直直落下來,神代千緒眼底一凜,小腿裹挾著咒力一腳踹上炸彈桶。
令她和五條悟都沒想到的是,只是想要將炸彈凍結的她的腳在裹挾著咒力的情況下,炸彈竟然爆炸了。
一瞬間,粉紅的煙霧包裹住神代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