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們的任務目標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魁梧又兇悍的男人,嘴角帶疤,聚精會神地盯著馬匹奔跑的屏幕。他一個人叉著腿能占兩個位置,或者不止。因為過於不好惹,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離得很遠。
傑在混雜的人群中潛伏著觀察了幾哭,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這個「天與暴君」,好像一直在輸錢?
第一局他押了精神抖擻的8號,結果這馬跑到快結束突然脫力,被緊咬在後面的第二名反超了。
第二局男人買了剛剛的第三名6號,結果馬兒開場絆了一跤,痛失冠軍。
第三局男人看起來胸有成竹,把剛剛兩局的冠軍連同亞軍全買了,結果一匹名不經傳的黑馬異軍突起,摘下桂冠。
傑:「……?」衰成這樣是怎麼染上的?他贏過嗎?
天與暴君三局虧慘,第四局依舊淡定揮金買了另一批號……
傑思考片刻,摸到窗口,想在男人沒買過的幾個號里挑一個、或者幾個,咳咳。
結果窗口的負責人防賊一樣盯著他,要看他的身份證。
傑:「……」您再看看呢?我看著像未成年??
……噢不對,我這馬甲看著酷,但面相和身高都是真正的未成年啊!
某個看上去真像成年的傢伙插隊擠過來,朝男同學眨眨藍眼睛,清清嗓子,報出傑剛剛報的號碼。
「???」
傑一巴掌拍在服務員面前,「舉報!他也是未成年!」
呵,想偷他潛伏著猜出來的號,沒門兒!
同歸於盡吧!
……兩位企圖渾水摸魚不務正業的咒術師被賭場掃地出門。
可能賭馬場賺著伏黑甚爾這類人的錢,看不上小蝦米。夏油傑只好守在門口蹲了好一會,期間他一直感覺悟一直伸手在搓他的頭髮尖,傑全神貫注沒功夫搭理他。
最後蹲到一個兩兜空空的天與暴君。
伏黑甚爾還是那身打扮,從隨意的髮型到大咧咧的拖鞋,場內鼓鼓的口袋現在重新變得平整。男人並沒有像其他輸慘了的賭徒那樣失意沮喪或是痛哭流涕,只平平無奇打了個巨大的哈欠,隨後抬腳往某個方向走去。
他站起來之後,夏油傑看清了對方腰間的東西——那是一條紫色大毛蟲,緊緊貼服在男人腰側,最前端長著詭異的人臉,頭上還有幾根嬰兒似的胎毛。
過路的人都對這個詭異的怪物視而不見。
傑輕易就能看出它咒靈的身份,令他真正感到奇怪的是,男人為什麼會把這樣一隻看上去就很弱的東西貼身攜帶。
「傑,」悟在他耳邊悄聲提醒,「人抓了之後,把那個咒靈搶過來,別不小心把它弄死了。」
「可以是可以,」傑一口應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沒跟我說?」
悟比了個[快跟丟了]的手勢,很明顯的轉移話題。
傑給了個[你等著]的眼神。
跟蹤表面上十分順利,男人速度不快,腳步不停,只是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再往前傑能看見一片開闊地,只是位於一棟較高的建築物側後方,較為隱蔽。
是個偷襲的好地方,但卻不是他們選出來的。
傑剛抬手,他的搭檔心就有靈犀似地也抬手碰了一下,氣息瞬間消失不見。
一步。
兩步。
三步。
夏油傑突然一扭頭,與此同時抬手,接住了迎面飛來的東西。
那是一粒路邊再常見不過的石子,但拋它的傢伙硬生生造出小炮彈的效果!
傑甚至用上了咒力強化,都感覺胳膊傳來一陣難以承受的重壓,差點脫手。如果只是個普通人,那現在早就被這簡單粗暴的見面禮精準爆頭。
接下這個下馬威,黑髮酷哥表情不變,就著後撤的姿勢胳膊一個前飛!裹挾著咒力的石子「噗」地一下被投了回去!在空中劃出一條凌厲的直線,猛地埋進沙地的一角,揚起聲勢浩大的沙塵!
「不錯嘛,」男人單手插兜,從石子落點旁的滑滑梯後走出來,看見夏油傑目前的馬甲外表,挑了挑眉,「就是你吧?在賭場裡一直盯著我的小崽子?」
看來對方對自己的年齡較為意外,不過根據dk們對天與暴君年齡的推測,這傢伙未成年估計也照揍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