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對不同年齡的咒術師都動過手?」
夏油傑雖然不在買賣現場,但聽見悟的轉述,已經能想像到搭檔溜了之後場面的精彩程度,「你這個看上去已經掉了兩次了,一定是因為習慣過度OOC導致的掉級。」
「……和同齡人動手也算OOC?」【baby惠】抱臂,很不服氣。
傑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在家裡對同齡人也動手?」
甚爾掏耳朵,毫無悔改之意,「那是他欠揍。」
「……」
「怎麼?咒靈操使還有這種大愛嗎?連別人家的孩子都要救?」
甚爾發出一聲嗤笑,「我知道你同情,但你也知道,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不平等的吧?我兒子…高專這條路確實比進垃圾場好。你們非要管,我不干涉。其他的,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bang」——一根貓貓飛指直接彈上渣爹額頭。
五條少主彈指無情,將【迷你伏黑惠】直接彈得一個後仰。處在近距離的傑清楚地聽見腦門上的一聲脆響。
甚爾再坐起身,額頭直接紅了一大塊。他盯住五條悟,眼神再次變得兇狠,卻因為還是小孩的緣故,絲毫達不成威脅意圖。
悟淡定地掏出手機,對著奶凶奶凶的【baby惠】「喀喀」拍了兩張。
夏油傑沒忍住在一旁點評,「還怪可愛的。」
甚爾:「……」
他的仇殺名單上又多了一個名字!
「你說得對啊,世界上很多事都是不公平的——包括現在你所面臨的選擇,」悟笑容燦爛,語氣理所當然,「弱者聽從強者的安排,一直是這樣的道理。」
甚爾:「我不答應呢?」
悟:「幹掉。」
白髮最強神情隨意,語氣聽上去卻極為認真。
甚爾挑眉,「現在?這裡?」
他回頭望了眼裝著孩子們的那扇門,壓根不信。
「這有什麼,」悟隨口一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忘了我們有你的[面具]嗎?」傑也慢吞吞開口,用淺淡親和的笑,給正在實施威脅的搭檔打邊鼓,「不用擔心,就算你走了,惠也不是失去父親,相反,他的【父親】還會變得更負責任。」
「聽上去真是太好了,」
甚爾哼笑一聲,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那你們動手吧。」
「我們不是給你機會,是給惠機會,」傑淺聲道:「那孩子很關心你。」
「現在還趴在門板上偷聽呢。」悟用「六眼」看見更多。
「他不太像你,」傑眉眼低垂,捻了捻手指,神色安靜悲憫,「可能更像他的母親。」
這句話換來了天與暴君近乎尖銳的凝視。
咒靈操使怎會犯怵,就算受到『未來』的衝擊,傑的性子裡也依舊有種不畏難不懼事的衝勁。只不過,比起悟的強逼,他更知道怎樣切中一個自我放逐的鰥夫的痛點。
「我不知道惠的母親給他留下了什麼,但是,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失去他最後的血緣親人…禪院家的事情,你只要有這個心思,根本輪不到我和悟來插手。在我們願意幫你解決麻煩的前提下,難道連遺願,你也要讓不相關的『後輩』來代為完成嗎?」
夏油傑慢吞吞加上最後一句,「你,沒有看見【惠】的記憶嗎?」
「……」
最後一句話像落在天平一側的輕羽,踩在搖搖欲墜的平衡上,將名為『責任』的那端微微壓下。
伏黑甚爾心中煩躁。
呵,『後輩』,哪裡來的『後輩』,這都快騎到他這個『前輩』頭上了。
一黑一白,一威逼一利誘,一來硬一來軟,一張揚一謙和,一個講『理』一個動『情』,左一句右一句的,這兩個傢伙的配合度怎麼就高得那麼令人火大呢???
甚爾:「……你們的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五條悟搶在傑前面開口,「幫忙保護孩子就可以咯,你家那個,還有我們這裡的…嘛,可能不止一個吧。」
「還有,你體術也不錯,有空教下唄。」
「惠我們會代為照顧,我和傑幫你把[面具]摘下來,並且保證你能健康快樂地活著~嗯,這個條件不錯吧?」
甚爾:「?」槽點太多,他都不知道該噴哪一點……
還有,高專學生跑到他這裡來開幼兒園?這是什麼魔幻的事兒?
「同意就來定[束縛]吧。」
「等等,先摘[面具]。」
悟才不上當,「「天與咒縛」體內沒咒力,摘完老子去哪兒找你定[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