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已經二十一歲的藤間鳴接到帝襟小姐的邀請函時,他饒有趣味地迎下了邀約。
「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加上是您的邀請,我怎麼都會同意的。」
德國慕尼黑市,從諾亞手裡接過了世界第一前鋒稱號的長髮青年唇角勾著慵懶的笑,他身側站著球場上著名的「冷靜的天平」清羅刃,因為小鳴一句喜歡自己的前額捲髮而維持了幾年之久的黑髮男人靜默地前走幾步,細軟的髮絲蹭到了藤間鳴裸露的脖頸,惹得他不由發笑:「喂,小刃,很癢欸。」
「我想剪了你又不讓。」清羅刃冷睨了他眼,低下頭繼續聽著帝襟要說的事情,笨蛋隊長總是不管事,他都快成專屬保姆了。
藤間鳴自然地後仰了下,背靠著清羅刃寬闊的胸膛,將手機舉到他耳邊:「別嘛,給你聽給你聽。」
「一點都沒變呢小鳴,很辛苦吧清羅君?」帝襟杏里在電話那頭打趣地笑著,畢竟還是有段時間沒聯繫了,看到以前這群少年們現在能這樣耀眼,她也很欣慰。
清羅刃單臂攬著懶惰隊長的腰,另一隻手接過手機態度謙遜:「不會,他平常還是挺可靠的。你才是辛苦了,帝襟小姐。」
「不會辛苦的,最近我超級興奮來著,畢竟大家又可以聚集在一起了呢。」帝襟杏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底下熟悉的五邊形建築物,忽然有種懷念的感覺,「總感覺,好像回到了剛見到你們的時候。」
「……是啊,確實很令人懷念。」清羅刃低聲道。
「瞧我說的,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很難接話吧。」電話那邊帝襟的聲音又恢復成了往日的端正,她含笑著對兩位確定參加的大球星說,「那這次,要麻煩你們了,我會安排專人到機場接你們的。」
「再見。」
「再見。」
清羅刃禮貌地等對面掛掉電話後,才將手機還給了眼巴巴看著他的藤間鳴,「說好了,五天後去日本,帝襟會安排人來接,其餘事項我讓經理對接。」
「還跟以前一樣嗎?」藤間鳴走在他旁邊,歪頭詢問著,「還是讓他們來選擇隊伍?」
「大致是的,帝襟小姐說這批球員很有莽勁,還有幾個聰明的。」
清羅刃將臂彎里的外套蓋回藤間鳴的肩頭,聲線平淡:「另外,其餘的四位導師,都是熟人。」
「這樣啊……我來猜猜。」
白金髮被隨手攏在一起紮成低馬尾,藤間鳴垂下眼眸,唇角微揚,完全長開了的臉像是造物主筆下最精緻完美的一幅畫,如羽翼般層層疊疊的眼睫毛帶著讓人驚艷的美,連曾經被他自己嫌棄的唇瓣都變薄了,真真正正是好看到能令賽場上的對手都晃神。
「比賽的時候不准笑。」清羅刃捂住他的臉,撇過頭去不敢多看。
「嘻,迷倒你了嗎?」藤間鳴用臉磨蹭了下男人的手心,軟乎乎的觸感仿佛在清羅心頭瘙癢。
撩完人就跑的藤間鳴大步朝門口走去,沒發現慢在後頭的好搭檔緩緩收攏了撫摸過他面頰的手,像一陣風吹過似地輕聲呢喃著:「……嗯,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