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大步向著活動的方向走去。
古谷優在簡單思考了兩秒之後,就決定跟上。
主要是想給兩位臥底留出一部分私人空間,先讓他們稍微通通氣。
「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說完,古谷優也不管剩下的兩人什麼表情,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面面相覷。
真就這麼走了?不會是什麼釣魚執法吧?想趁著我們大意的時候,抓住把柄一網打盡?
不,根本沒必要這麼複雜。
他們其實很同意阿道夫的話——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沒必要再聽任何解釋,直接將可疑人士打成敵人處理就好了。
與迷惑得比較純粹的諸伏景光不同,和古谷優相處比較多的降谷零倒是對他想聽個解釋的要求並不感到奇怪。
畢竟對於里卡爾這種精神變態來說,獵物臨死前最後的掙扎應該也是娛樂的一部分。
……但是真的就這麼放著他們兩個不管嗎?退一萬步講,真的不怕他們兩個趁機逃跑嗎?
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是容易多想,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又試探性地觀察了許久,在確定古谷優真的不打算搭理他們之後,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這個時候,諸伏景光的電話響了。
原來是諸伏景光的上司在聽見了這邊的進展後,忍不住打來的:「放棄任務吧,你帶著那個同伴一起。」
他只能從竊聽器中聽出個大概情況,並沒有認出降谷零和他所負責的任務,但多年累計下來的經驗正在警告他,現在情況很是不妙。
諸伏景光想要反駁:「但是明明只差一點點,如果現在放棄的話,大家這麼久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任務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的性命!」
諸伏景光有些感動,但卻並沒有被簡單地說服:「實際上,雖然可能會有些驚險,但我並不覺得自己一定會因此喪命。」
說到這裡,他扭頭,向降谷零問道:「我先確認一下,你是在進行臥底任務對吧,具體身份是?」
降谷零看自家幼馴染胸有成竹的模樣,瞭然地回答道:「我是以情報商的身份臥底進組織的,原則上來說,我無論任是誰都不算太奇怪,其中有不少操作空間。」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在確認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後,他對著電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我作為臥底的另一個身份,正好可以與其接洽。」
諸伏景光的長相相對溫和,俊美卻並不鋒利,隨便往那一站,天然就具備相當的親和力,看著一點也不像臥底或者警察,倒像是老師或者兒科醫生。
但同時,童年時期親眼目睹父母慘死的經歷,又讓他身上帶上了一絲憂鬱的氣質。
兩者結合起來,他就很像是一個……正在裝好人的變態。
他解釋道:「由於我參加了很多臥底任務,為了避免有人看我眼熟,之後暴露我警方的身份,打草驚蛇,所以前輩們之前還給我設計了一個商業間諜的背景。」
比起警方臥底,商業間諜要好操作得多。
四來,面對的還都是技藝高超的不法分子,諸伏景光也不是完全沒被抓住過把柄。
但每次,只要透露他商業間諜的身份,那些不清不白的目標人物總是會不約而同地選擇私了,並試圖從他這裡獲得競爭對手的信息。
諸伏景光通過這個方法,成功讓多個組織狗咬狗後最終自相殘殺。
而商業間諜和請報商認識……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至於初見時的驚訝……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的。」
上司認真思考了一下其中的邏輯,雖然確實說得通,但他心底還是有些顧慮:「這雖然是個合理的解釋,但還是不夠,疑人不用,你們沒有讓目標人物冒險相信你們的籌碼。」
「怎麼沒有。」
諸伏景光氣定神閒:「既然他們主動接近阿道夫,那就證明他們也需要這份資料。」
「將我手上的那部分資料當敲門磚的話,一定能成功混進去的。」
降谷零聽到這裡,猛地扭頭望向諸伏景光,表情複雜,欲言又止。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迎接的到底是什麼。
上司還有些猶豫,轉而問起了降谷零的具體情況:「你臥底進度怎麼樣?掌握到足夠的證據了嗎?」
諸伏景光的上司解釋道:「為了阿道夫,今天我們調來了一定的警力,如果你有證據,我們可以順手把你的目標抓了。」
說到底,他還是不太想讓手下的人去冒險。而雖然現在自己手下的任務失敗了,如果能幫助其他小組完成任務倒也算好聽。
降谷零想了想,搖搖頭:「我也是剛剛潛入進來的,在里卡爾手下更是只待了幾天的時間而已,手上確實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