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這事還真不好處理……
事情到這裡,松田陣平心中的天平已經有所傾斜。
草草收拾好自己的痕跡,松田陣平又用15分鐘糊弄完報告,隨後迎著早起上班的同事疑惑的目光離開了。
同事望著松田陣平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這是聽了他昨天一席話,真的不想幹了?
……媽耶,松田陣平不會在辭職報告上寫他的名字吧?這麼好一個苗子被他隨口念叨走了,領導不會怪他吧?
一時間,同事也有些想走了。
松田陣平打了個車回家。他住在一戶普普通通的單身公寓中,不是很高端的那種,不需要刷臉或者刷卡、也沒有安保人員巡查。
不過因為鄰里關係都很好,所以倒也算安全,甚至有一小半的住戶會選擇將家裡的備用鑰匙藏在自家門口的雜物堆里。
這也是松田陣平最終決定將自己家地址給古谷優的原因。
如果是那種到處都是攝像頭的高級公寓的話,對方見了之後應該會頭也不回地離開吧?
松田陣平想了想,在自家的門框上也藏了一把鑰匙。
雖然不知道對方大概會什麼時候過來,但是以松田陣平自己的作息,等人找來的時候,他未必在家。
古谷優看上去也不是那種會可憐兮兮地蹲在門口等他回家的性子,再加上對方正在逃亡的事情,如果錯過的話,以後就再也不會見面了吧。
這麼想著,松田陣平慢悠悠地打算開門,但動作卻突然頓住。
鑰匙孔的位置,多了一些不太明顯的細小劃痕。
松田陣平擰眉,他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日本的隔音只能說聊勝於無,大門要比牆壁牆上一些,但仍舊效果有限,努努力的話,也可以聽見一些模糊的聲音。
現在天早已大亮,人們開始陸陸續續地出門,聲音也漸漸開始嘈雜,松田陣平沉下心來,閉著眼睛集中精神。
沒有腳步聲……也沒有東西翻動的聲音,實際上松田陣平什麼都沒聽到。
是小偷已經離開了嗎?
松田陣平緩緩睜眼,隨後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隔壁家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一對母女正在悄悄看他。
在被發現之後,母親輕咳了兩聲,隨後一巴掌拍上女兒的後背:「飯盒帶了嗎?」
「帶了。」
「書呢?」
「帶了。」
「笛子呢?」
「今天用不上,不過帶著也行。」
說著,倆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願意去取。
這種明晃晃的看八卦的行為松田陣平看在眼裡,他面無表情,假裝鎮定地繼續了之前開門的動作。
開門之後又是另一個驚喜。
「suprise!」
在隔壁母女八卦的眼神下,松田陣平當機立斷沖入房間,捂著古谷優的嘴就把人按在了牆上,並順便帶上了門,嘭的一聲。
古谷優本來就瘦,背上更全是骨頭,磕在牆上生疼。他用譴責的目光望著松田陣平,像是在埋怨對方大驚小怪。
松田陣平是真的沒想到古谷優這麼快就敢來找他。兩邊只見過一面,雖然是生死之交,但身份的差異都不能讓對方升起一絲戒備的嗎?
無數疑問在松田陣平的腦海中閃過,但此時,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進來的?」
古谷優支支吾吾:「嗯……怎麼進來的呢?」
松田回憶著昨晚的事情,喃喃自語:「這麼說來,之前那個手銬也是莫名其妙就被打開了……你身上還藏了東西?」
「我藏了嗎?」
松田陣平不顧對方裝傻充愣的模樣,在心底默默推理著。
當時所有的口袋他都已經找過了,就對方飆車的樣子鞋底也不像藏了東西,剩下的部分就只剩……
話說回來車禍的時候,好像青年嘴角還有一絲淡淡的紅色。
松田陣平保持著壓制著對方的姿勢,去掐古谷優的兩頰,逼迫對方張嘴。見事情暴露,青年也沒有自討苦吃的愛好,順從地開口,甚至主動挪開了舌頭的位置,讓對方看他藏起來的鐵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