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由我來負!」
前輩眉頭緊鎖:「我三十年職業生涯積累下來的經驗告訴我,事情有些不對勁。」
後輩聽後,愣了一秒,隨後突然站直:「收到!我這就辦!」
古谷優與他們擦肩而過,抄了條小路,從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進入了廢棄的大樓。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潛入的位置,有最近——甚至可能是幾十分鐘之前才剛剛被動過的痕跡,這也代表古谷優很可能沒找錯地方。
大樓中所有有用的東西都已經搬走了,就連玻璃都被悉數敲碎,地面上全是碎渣,就連古谷優都要費些力氣才能走得相對安靜一些。
穿堂的清風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低語,古谷優精神緊繃,手裡拿著一把手。槍,隨時戒備著可能出現的人影。
大樓一共15層,古谷優一層一層地網上搜,終於在7層左右的位置瞥見了可疑的黑影。
古谷優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一槍打過去,考慮到柯學世界也不是完全沒有喜歡到這種樓里探險的人,所以並沒有瞄準致命點,而是朝著對方腳邊襲去。
而對方的反應倒是幫助古谷優快速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伴隨著玻璃和地面的尖銳摩擦聲,對方完美地躲過了子彈。反手還擊的態度比古谷優這個襲擊者還要堅決,子彈直衝面門而來。
不過這種情況同樣在古谷優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很快找到了一根承重柱躲避,眨了眨眼。
這比他想像中的簡單,而這正是問題所在。
「咔噠——」
是地面上玻璃被踩中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琴酒突然靠的有些太近了。
古谷優立刻扭身,選擇向聲音的方向肘擊。
這一下毫無懸念地被琴酒接個正著,一擊不中,古谷優不氣不惱,拿槍的那隻手鬆了一瞬,手。槍以食指為圓心順著地心引力在他手上轉了個圈後被重新握住,並被當做鈍器被主人重重砸向琴酒的腦袋。
琴酒手上也有槍,只能用胳膊去檔,古谷優本就沒期待打中,不如說之前其實是個假動作,現在得逞後順勢一扭,胳膊纏繞上了琴酒的,並反向頂住了男人的肘關節。
這一下力道落實了可以直接把成年男性的手肘折斷,琴酒並不戀戰,快速後撤試圖抽身,不過手上的槍也因此脫手,重重地砸在地上。
古谷優沒在胳膊的問題上多做糾纏,揉身上前,試圖破壞男人的平衡,同時小腿順著間隙伸到琴酒撤退的道路上,試圖將人直接別倒。
在失去平衡的一瞬間,琴酒果斷地拉住了古谷優持槍的那隻手臂,將人一起帶到了地上。
兩人在地面上扭打在了一起,碎玻璃上都是不知道屬於誰的血跡。
過去他們也有切磋,古谷優基本輸多贏少,畢竟年齡差和體型差就擺在這里,在兩人的技巧沒有質的區別的情況下,想贏還挺難的。
不過,那都是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
古谷優找準時機開了一槍,那槍擦過琴酒的肩膀,帶出一串血花,但又因為對方的反抗偏離了彈道,沒能直接ban掉男人的一條手臂。
跳彈劃著名古谷優的耳朵擦過,熱乎乎的液體隨之流淌,青年眼睛都沒眨一下。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痛覺也慢了半拍,只有眼前的琴酒是那麼的清晰,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在判斷了一下琴酒的傷勢後,古谷優便選擇果斷放棄武器,乘勝追擊,一直攻擊男人受傷的位置,直至對方以一個不好發力的姿勢被壓制在地板上。
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曠的大樓中迴蕩,古谷優深吸了兩口氣,試著分析:「我本來以為你會帶更多的人來。」
雖然被壓制在地上,但琴酒看上去並不著急,「沒有必要,其他人帶多了也是廢物。」
「但是感覺你和我1V1也不是很行,你是不是老了?」
古谷優手上力道更重:「別廢話,你肯定有後手。」
「我沒指望你直接告訴我,不過你可以聽聽我的推理。」
青年仔細地觀察著琴酒的表情,語氣放緩:「你對那所謂的遊戲規則一直語焉不詳,就是想引我來直接找你。現在所有人都在查那條洗錢線,盯著的人太多了,其他產業多少也會受影響,就算是你也沒辦法在兩天之內獲得太多的炸。彈。」
「所以我猜,你可能是想直接從一開始就解決掉我。這兩棟建築里,一棟有炸彈,一棟有你。到時候我如果選對了,就和你1V1;如果選錯了,炸彈爆炸,只要我不是特別倒霉,正好在炸。彈的附近,便大概率依舊可以活下來,被你們瓮中捉鱉。」
「我說的對嗎?」
「對,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