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本來就喜歡拆東西修東西的松田陣平來說, 鏈條上這點小小的損壞想要修好甚至兩分鐘的時間都用不到。
「那麼接下來我就是被捲入案件的無辜路人了。」
古谷優說著,在和松田陣平同樣打好招呼之後,便向著萩原研二的方向走去,想同樣串一下口供。
見松田陣平過來接頭,樓底也傳來了似有若無的喧囂, 更加真切地認識到後援已經到來的萩原研二鬆了口氣, 也終於抽出了時間去關注一些其他事情。
他小跑這去往了躺在一旁生死不明的年輕小女孩身邊,試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 隨後鬆了口氣。
雖然受了傷,但是人還活著。
萩原研二見狀鬆了口氣,隨後拿起電話準備叫救護車過來。
折騰了這麼久,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剩餘的警員們終於姍姍來遲。
「喂,松田,你跑那麼快幹什麼?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們,還有那個血手印……」
話還沒說完,在見到五樓的場景後,這位警員先是面露驚訝,隨後很快便嚴肅起來。
本來還在醞釀情緒裝作無辜路人受害者的古谷優沒忍住偏頭,看了松田陣平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所以這家伙是因為看見血手印所以才這麼著急的?
松田陣平假裝什麼都沒有察覺,用最簡短的語句,在將古谷優撇乾淨的情況下解釋了一下現狀,之後便拉著青年,想要下樓,卻在樓梯口的位置遇上了正扶著剛剛清醒過來的小太妹想要下樓的萩原研二。
琴酒一開始出於想讓古谷優完成最後一擊的想法,所以並沒有下死手,但也僅限於此了,小太妹現在雖然醒了,但人卻是懵的。
萩原研二看著她這個狀態有些著急,醫院又因為恐。怖。襲。擊的事情實在是人手不足,便想著接著警車將人直接送到醫院去,避免耽誤了治療。
小太妹是個顏控,雖然現在仍未完全清醒,但見眼前有帥哥擔憂自己,卻已經開始主動安慰道:「沒事,不用擔心我。我從小就比較耐打,我父親很喜歡動手打人,而我每次都是兄弟姐妹中第一個清醒過來的。」
小太妹用一種十分自豪的語氣說道:「我已經練出來了。」
「……」
這話聽得萩原研二很是難受。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解決所有事情。
因為離得較近,所以古谷優和松田陣平也聽見了小太妹的自白,一時間也都未說話。
除去留下一個人勘察封鎖現場之外,包括被押送的琴酒和伏特加內的所有人都下了樓。
過程中古谷優還特意關注了一下老闆娘的位置,那裡只有一個警員正在為一臉驚恐的老闆娘鬆綁,而在不久之前還偽裝成老闆娘的貝爾摩德則不知所蹤。
「嘖——」
古谷優能清晰地聽見伏特加發出了不滿的嘀咕聲,他身邊的警員豎起耳朵想要偷聽,從中獲取些許情報,但伏特加很快便在琴酒的一個眼神的按時下止住了聲音。
貝爾摩德這人對組織一直說不上有多忠心,見勢不妙轉身就跑這種事情也並不是干不出來——不如說這才比較正常。
哪有「個體戶」反覆在明面上挑釁國家的,也就因為這是在柯學世界,不然琴酒那種恐。怖。襲。擊,都不用警方阻攔,組織內部審計都不能給他通過。
畢竟對於組織來說,幹壞事是手段,並不是目的,當然要悄悄的。搞那麼大的陣仗,到時候真的與全世界為敵就該老實了。
而雖然柯學世界的事情進展並不總像他想想一般,但簡單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貝爾摩德確實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後,古谷優還是鬆了口氣。
那位原本正在安慰老闆娘的警員在看見古谷優他們這麼一長串人下來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和旁邊的老闆娘簡單囑咐了兩句後,便小跑著湊上前來,向松田陣平詢問完整的事情經過。
經過幾次的實戰,現在松田陣平已經能很熟練地將編好的故事講述出來。
在短暫的呆滯之後,這位警員很快便興奮了起來。
這次的爆。炸案鬧的很大,各方都在關注施壓,如果真的能這麼快破案的話,升職加薪什麼應該也都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吧。
「既然罪魁禍首如此危險,那一定要多派幾個人監管才行,我來幫你吧。」
松田陣平一眼看出對方的目的,如果是平常的話,他並不會在乎這種細節,八成就直接裝作不知道了。
但古谷優剛剛才和他透底,想要在回去的路上對琴酒他們做點什麼,為了避免誤傷,松田陣平只能假裝貪圖功名,堅定地拒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