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只是古谷優自己知道的事情, 所以為了糊弄其他人,古谷優便乾脆派小組裡的另外三個人去繼續任務。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 工藤新一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會被降谷零他們吸引注意力,但畢竟是三對一,而且工藤新一現在也經驗尚淺。
等年輕的偵探被傻大兒(雖然尚未發生但已經可以預見)的案件吸引走注意力之後,降谷零他們便會自覺對其進行相應的引導, 並抓緊時機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將組織的身影從整個故事中抹去。
而就算這個過程中稍稍出現了一些披露——比如掃尾不夠徹底,依舊讓工藤新一抓住了些許蛛絲馬跡——但按照柯學世界的發展規律,也八成是在事後。
比如:
【在傻大兒的案件結束之後,人們也遠遠地望見了目的地的影子,因殺。人案緊繃許久了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就連工藤新一都不能免俗。這是他第一次獨立解決案件,整個過程中精神都極度興奮且緊張,看不見和案件無關的任何事情。
因此,一直等到下船的時候,工藤新一才發覺毛利蘭手上的箱子好像並不是她原本選中的那個。
一些在傻大兒案件中隱隱感覺到的、和案件主線並無關係的違和感此時突然迸發,工藤新一猛地抬頭,望著涌動的人潮,卻只能看見原本那基本可疑人物似有若無的背影。】
或者這裡也可以誰若有所覺地會看他一眼,再加點陰間濾鏡什麼的——但總而言之大差不大。
到時候古谷優甚至可以一箭雙鵰,以三位臥底的水平不行,竟然差點被一個未成年偵探抓住尾巴為由,和他們拆夥,重獲(相對)自由的人生。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如果現在放任傻大兒白給的話,那麼可能在他真正出事之前,工藤新一就要和組織對上了,不僅如此,如果古谷優再不行動,那麼在組織的線人眼裡,他的行為也完全不符合邏輯。
只能上了。
毛利蘭面對著眼前這個不久之前還糾纏過自己的男人,面露難色:「不好意思,你是指什麼事情?」
「哼,我知道,公共場合要保密是吧。」
傻大兒一甩頭,臭屁地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當然也懂,但這是情人節主題的郵輪,我們不會被發現的。」
一邊說著,傻大兒甚至自來熟地拉開一旁本屬工藤新一的椅子,打算坐下。
本來滿臉問號的毛利蘭終於皺起了眉,有些生氣了。
「等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再糾纏的話我就只能叫人請你離開了。」
傻大兒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他仔細地分辨了兩秒毛利蘭的情緒,發現對方好像是認真的之後,一時間大腦也有點宕機。
但他又百分百確信那個箱子確實是他親手做過標記的那個,因此他沉默了兩秒,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你不認識我嗎?」
在毛利蘭狠的叫住路過的服務人員,將事情鬧大之前,一個聲音插入了對話。
「她已經明確地表示過很多遍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古谷優走上前,像所有普通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一樣,十分正直地說道:「可以請你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嗎?」
毛利蘭認出了古谷優,雖然之前也只是一面之緣,但在傻大兒的對比他,古谷優顯得格外親切和有安全感。
傻大兒這下子是真的意識到有什麼脫離了控制。
「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在如此道歉之後,他便轉身打算離開。
而再這個過程中,他沒忘記「不經意」地帶走箱子。
估計是這輩子也沒做過幾次順手牽羊的事情,而第一次實驗又是個大件,只見那箱子在桌面上拖拽著桌布,甚至導致上面的餐具都一齊跟著移動。
古谷優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甚至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果不其然,下一秒,毛利蘭「啪」地一聲使勁按住了桌子上。
她沒有再說什麼,現場有那麼一陣安靜得和剩下的人都死了一樣,傻大兒背對著古谷優他們沉默了兩秒,最後扭頭,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下意識就……」
他的手在胸前比劃了一陣,「你懂的。」
毛利蘭不想懂,她在堅定地驅逐了傻大兒之後,有些納悶地坐回座位,幾乎自言自語道:「這個箱子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古谷優思考了一下,破釜沉舟道:「要不要一起打開看看?」
毛利蘭:「……誒?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