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咖啡廳,古谷優便拽著人奔跑起來——這場面即使在快節奏的東京也不常見, 不少人駐足觀看,並和同伴小聲嘀咕, 回憶著兩人的顏值, 好奇這是不是在拍什麼電影。
一直到兩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新任觀察員才收回目光。
現在這種情況, 追上去的話肯定會暴露自己。
那麼,事已至此,先繼續碼字吧。
這樣想著,觀察員開始飛速敲擊鍵盤。
【面對舊愛與新歡的修羅場,里卡爾拉著新歡逃走了, 但這本身何嘗不是一種答案, 那可憐的舊愛踏入咖啡廳時臉上還帶著一絲恍惚與深沉,像是包裹在堅冰中默默燃燒著的烈焰——這還是他並不知道里卡爾到底玩的多花的情況下。
里卡爾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在任務目標朋友的勸說下,兩人暫時放棄了繼續追擊。
根據資料,這位朋友是目標人物的幼馴染,也是里卡爾被抓回組織之前見過的最後一人。
他因目標人物而選擇加入爆。炸物處理班, 又因里卡爾而不得不離開這個地方。改變其命運的兩次選擇分別來自一對怨侶,這種命運的糾葛,何嘗不是一種大三角。
當和他對上視線的時候,我能看見他溫和表象下一些更為深沉又堅韌的存在,一些和目標人物,乃至蘇格蘭他們都很相似的東西。
按照里卡爾的喜好,我覺得之前的猜測完全有可能真實存在過……】
寫到這裡的時候,觀察員打字的手突然停住。
……等等。
對上了視線?
嗯?
觀察員的碼字速度過於迅猛,腦子經常跟不上動作,這也導致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就比如,有時,當她意識到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已經來不及跑路了。
剛剛還在被她瘋狂蛐蛐的任務目標的幼馴染此時正直直地向她走來。
觀察員用一秒的時間思考了一下自己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後勤人員呢更不能跑得過眼前這位一看就經常出外勤的高大警官,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當機立斷舉起自己手中的筆記本,打算賭一把大力出奇蹟。
萩原研二立刻意識到了她毀屍滅跡的目的,大喊:「攔住她!」
一旁原本正在琢磨自己剛剛到底有沒有暴露的便衣虎軀一震,在確定萩原研二的目光確實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心底有些絕望的同事,不忘迅速起身,抓住觀察員已經高高舉起,立刻就打算摔電腦的手臂。
「?」
觀察員又懵了。
這又是哪來的誰?
就在觀察員怔愣之時,萩原研二趕了過來,他一把搶下了筆記本電腦,並示意便衣幫忙把觀察員拷起來。
便衣老老實實照做,但內心還是有些糾結:「我剛剛表現的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明明是要保密的任務,現在開局就暴露的話,豈不是後續所有的計劃都要重新考慮?
一想到自家領導為了這次任務熬了好幾個通宵,黑眼圈重的像被人打了一拳,但卻依舊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振奮的模樣,便衣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萩原研二聳聳肩:「明不明顯這個問題比較主觀,不過如果你能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也許我可以一起幫你想像找補的方法。」
「真的嗎,你人真好!」
便衣如此感嘆道,一邊招呼同伴一起管理現場,安撫吃瓜群眾,一邊說:「那我們說定了!」
但這時,萩原研二已經沒有心思再搭理他了。
筆記本電腦的頁面此時還停留在觀察員蛐蛐人的位置,萩原研二一眼便看見了對方的小作文中自己的名字,還有其後關於大三角的猜測。
萩原研二陷入了沉默。
「怎麼了?」
松田陣平看他這副神情恍惚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些意外,他皺著眉快步向前,這一舉動也讓萩原研二瞬間驚醒。
「啊,沒、嗯……」
萩原研二心情複雜地嘀咕了兩句,最終還是沒憋出一句有實際意義的答覆,只能沉默地將視線落回屏幕,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卻突然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