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進入熟悉的沉默,伏特加還是忍不住頻頻用餘光偷瞄副駕駛上的移動冷氣。下一秒自家大哥的愛槍就對準了自己。
「大哥,我就是好奇,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拿了箱子就走啊,警察來了我們的行動又會被猜疑,朗姆那邊........」伏特加瞬間直視前方,不敢再瞄。
「哼,那個老傢伙。」
如果是組裡的別人問,琴酒大概率就直接冷嘲回去了,但這個是自己手下的真憨憨:「最近這些人心都大了,沒有槍聲就學不會老實。」
「原來如此,大哥好厲害!」伏特加兩眼放光,「大哥,那你又放個炸彈是要再給那些條子一點顏色嗎?可惜了,定時太長。」
副駕駛上的長髮男人聞言哼笑了一聲:「不,是給一隻小老鼠的見面了。」
「啊?又有臥底嗎?」伏特加握緊方向盤,想起了被臥底支配,不間斷加班的日日夜夜,心生恐懼。
「好好開車。」琴酒冷哼一聲,靠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看了眼越來越小的米花大酒店。
拿到箱子後琴酒是本打算直接走的,但在電梯裡打算抹掉自己按照原計劃給目標留的信息時改變了主意。
興致勃勃的要去抓一隻膽大包天的老鼠,結果卻被放了鴿子。
琴酒一個人在洗手間抽完了兩支煙,在樓下警察開始搜索箱子時已經不耐煩了,只能留下見面禮和監視器就走。
無論是挑釁還是想要搭上線,敢放自己鴿子就得做好準備。
最好是一開門就能讓自己欣賞到煙花,而如果他幸運的沒被炸死,那麼按照自己走後進出洗手間的人不同反應,也能抓到他。
更何況,那個炸彈也必然會被處理。就看是悄無聲息的被解決,還是直接送給那些警察一個大禮,自己都不虧。
帽檐下殺手的銀白長發遮住冷冰冰的狹長墨綠色眼瞳,模模糊糊的似乎冷笑了一聲,布滿槍繭和格鬥繭的手擺弄著一塊屏幕,遠程連接上留下的那枚監視器。
電子板一會就傳來了一聲擊打聲,判斷出監視器暴露的琴酒眯了眯眼,不見失望,反而真正產生了興趣。
這點微小的性質終止於耳機里傳來暗沉低啞的一聲——「Gin,好歹有點耐心啊~」
「砰」
冷氣爆發的瞬間,琴酒手中的屏幕電子板應聲碎成兩半,立刻被隨手扔到車外。
冷峻的眉眼間陰沉殺意逐漸凝重,琴酒擰著眉拿出手機在貝爾摩德和波本的兩個名字之間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開了波本。
一旁的伏特加在剛才就秒速把車上的冷氣關了。
雖然還是很好奇大哥說的小老鼠是誰,居然還特意叫自己遞了一個炸彈上去當見面禮,但伏特加知道,不該知道的就趕緊閉嘴。
但是.....
「大哥,那個炸彈是提前弄好給下一個送去的,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