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笑起來的藍紫色短髮少年身後即是寧靜海域,似乎覺得兩人糾結的問題過於簡單,語氣輕快地說:
「找弦一郎嗎,你們往地上看啊。」
與柳和跡部隔著三個場地的網球場上,一具不知生死的人體躺在地上,立海大土黃色的正選外套蓋住了他的頭和上半身,海風吹過的時候格外淒涼。
跡部瞳孔緊縮:「哈?那具屍體是真田?!」
柳抬手攔住跡部,語氣平緩但明顯有些飄:「沒事,還有呼吸。」
「啊,那是我怕現在太陽太刺眼,但弦一郎起來太晚的話又會冷,就給他蓋上的。」
幸村說完敲了敲手心,似乎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唔......確實是有些不利於呼吸啊,是我疏忽了。」
跡部:這是利不利於呼吸的問題嗎?
要不是這片海灘都是本大爺的,周圍有旅客的話絕對都要直接報警了吧喂!!
「真田修習劍道,一件衣服對他來說不會呼吸不暢。」
柳站在跡部身邊點點頭,想了想對皺著眉要走回去給真田重新蓋起來的幸村建議。
「但手腳還是會冷的,把我的外套也拿過去給真田蓋上吧。」
只蓋上半身怎麼行,要蓋就整整齊齊把人蓋完。
幸村恍然,眉間瞬間舒展開,接過柳的外套道謝:「謝啦,柳,那我一會給弦一郎蓋好就去自由訓練了。」
「沒事。」棕發少年閉著眼點頭。
柳回過頭後就看到跡部站得離他遠遠的,修長的指尖一下下點著眼角的淚痣,微抬著頭看向他的眼神極其複雜,還帶著些一言難盡和無語。
尤其是幸村把真田從頭到腳蓋好,高高興興地再次路過他們之後,跡部眼神更詭異了。
柳:?
跡部為什麼要這麼看自己?跟看見今川開領域時的眼神一樣,見鬼了?
還在和仁王互相傷害(劃掉),認真打球的今川修:「阿嚏!」
仁王收起球拍,伸手接住因為一個噴嚏線路變得飄忽的網球,垂下眼睫有些鬱悶、也有些賭氣。
「精神力根本不能影響你,和你這個開掛的傢伙一對一根本不能實驗新的惡作劇和欺詐手法啊,puri。」
「基礎網球也很重要啊,毛利前輩今年在比賽上就只用了基礎球技,關節技什麼的一個都沒用哦。」
今川修笑眯眯地滿嘴跑火車,畢竟這是他在網球場上為數不多的感受到異能力還是有用的時刻。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覺得自己還算能跟上「異能網球」節奏的東西。
而且看仁王雅治從興致勃勃一定要騙到他、到一臉鬱悶的鼓起臉,最後失去世俗的欲望,真的讓人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