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就是現在,距離期末考試前一周,切原家裡。
九名國二年級前五十名內,其中一半都是穩定在前十,包攬前三的前輩,拿著切原這一個學期寫過的紅色試卷頭疼。
從前一天到今天上午,他們分工給切原講完重點後,暈暈乎乎的切原就捧著他們壓的各科題目去寫。
到了晚上,也就是現在切原的房間裡,他們圍著切原改試卷。
被包圍的切原看起來已經要在知識海洋里窒息了。
但改著試卷的前輩們比他更崩潰。
桑原一手拿著切原剛寫完的化學卷子,一手把自己本來光滑的頭頂摩擦得發光發亮。
他身邊的丸井看起來恨不得把自己本來就亂翹的頭髮直接拔掉的絕望樣子,自言自語。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兩個講了這麼久,為什麼第一題的選擇器材也會錯?」
仁王原本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繞著自己養長的白色發尾,悠閒的舉著自己負責的物理試卷看。
五分鐘後,狹長的狐狸眼睜到了最大。
十分鐘後,仁王雅治在椅子上坐直,把試卷翻的嘩嘩作響,看著連基礎混分公式都沒寫的物理大題,臉上的表情和試卷一樣空白。
負責數學的柳早有心理準備,冷靜的批改完,看著自己紅筆寫出來的個位數字,陷入了沉默,心理建設直接崩塌。
就像資料庫卡了,晶片燒了的機器人的一樣,棕發少年拿著試卷坐在窗前的書桌邊一動不動。
柳生覺得自己負責的英語才是離譜。
本來見到那些連兩位數出現概率都少的成績單時,柳生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但一想到他們的目標只是及格就行,柳生還是信心十足的答應下來。
現在的柳生顫抖著把掉落的眼鏡撿起來,語氣艱澀:「赤也,以後選擇題就直接全選C吧。」
接替真田位置的毛利壽三郎盤著腿,向後仰倒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長嘆一口氣。
「小赤也啊,前輩臨死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當初怎麼考上立海大的?」
切原捂著滿頭大包含淚回答:「就是,那時候看到前輩們決賽奪冠......」
被吸引的切原赤也在家裡喊要進入立海大網球部後,被覺得他又在發瘋的姐姐抓著科普了一遍立海大過高的偏差值和他過低的成績。
原本姐姐以為自己這個回家都會記不清路牌的弟弟會放棄,沒想到切原那天之後就把房間裡的寶貝遊戲都鎖了起來。
憑藉海洋對面的大陸上學不死就往死里學的精神,切原赤也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立海大。
但在收到錄取信息後,好不容易學進去的知識就在飛快流逝,就像考試結束後瞬間失憶一樣。
等到了開學考的時候,切原赤也就已經完全回到了海帶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