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時間被拉長的同時,一方奔跑起跳時淺金色的頭髮還隨著風散亂躍動,笑著宣布對手沒猜對方向或者施施然給出提示。
一方整齊的頭髮早已經汗濕,貼在同樣淌著汗的臉側,難以保持冷靜時,甚至咬破自己嘴唇,閉上眼,再睜開時強迫眼中的焦躁沉澱封印。
場邊的觀眾都知道今年立海大的金髮池面很兇殘,但這一場決賽何止兇殘,簡直惡劣到令人髮指,令之前遇到過他的對手慶幸並為日吉若祈禱。
故意拉長時間,並且因為場邊偷拍的畫面都是今川修一邊笑得猖狂,一邊把日吉若的球拍直接打折落地的畫面。
今川加入赤也行列凶名漸起,加上賽前「幸村」轉告記者的囂張言論,立海大再次登上了風口浪尖。
並不知道外界再次給他們加上了一層大魔王濾鏡,知道也不在意的立海大還氣定神閒的坐在休息區,人手一份仁王變出來的丸井牌存糧。
已經對仁王認命的丸井悄悄靠近桑原,輕聲問:「這是第幾副球拍了?」
「第七副只用換拍線的。球拍的話是第三個了,文太,你說我們和冰帝下次合宿的時候日吉會不會......不,我們還有下一次合宿嗎?」
桑原彎腰伸手擋著嘴,眼睛卻還盯著場上,悄悄話說得和光明正大隻差了一個沒有遮掩效果的遮掩動作。
這友誼的小船倒也不至於這麼不結實......吧?
坐在前面的仁王不嫌事大,側過頭對柳生,輕聲但用後面能稍微聽清的音量說:「piyo~今川這次可真過分啊,跡部可是很看好這個後輩的,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打擊到他?」
「確實有些慘。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結果是騙局,不僅如此,今川到現在還一分都不讓,看來是想零封了。」
柳生冷眼看著身邊的白毛狐狸演,但推了下眼鏡還是從善如流的接話。
不過第一句是柳生對這局比賽真心的評價。
聽清他們兩交談的丸井想起兩校合宿時互相坑騙的日子,自我懷疑的踮起腳尖,望向網球場對面的冰帝休息區。
跡部依舊支著下巴,冷靜的坐在C位,而他身邊是——一排嶄新的球拍。
看牌子和型號,和日吉若慣用的一模一樣。
好傢夥,有備而來還給日吉若報銷的是吧?
丸井單方面宣布就算跡部不打算沉了這艘友誼的船他也要鑿穿,這樣的經費對比真的會讓柳氣得把他們掛在網球部大門上的啊喂!
「所以說,今川前輩對別人就是打斷拍線,現在對日吉連球拍都打彎了,果然是覺得日吉那傢伙這是在挑釁他吧?總是不說話,要不然就盯著跡部說『以下克上』的傢伙,我都沒打贏過前輩他居然還想比我......」
一顆海帶頭突然擠進這個並不密封的悄悄話陣營,從篤定的判斷,到吐槽在伊豆的時候總是被對面日吉若冷處理,有種不管自己死活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