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修還花了億點點力氣,把只露出版肩膀以上的服裝部分替換成了和耳朵搭配的衣服,款式都不一樣。
幸村很快反應過來,欣然笑納並拍了拍想要溜走的「大功臣」。
「做得很好,不過還是等全國大賽之後再洗出來吧。」
今川秒懂,這次一次性惹得的人太多了,全國大賽結束之後就有假期,自己出去躲躲也好。
見今川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一肚子壞點子。幸村感嘆了一句,外面叫今川「臉騙」果然合理。
「到時候你把全國大賽的照片也改一改,我一起洗出來和獎盃放一起。」
鳶尾花一般的少年笑容溫柔,抬手插進蓬鬆柔軟的金髮里揉了揉,安慰一臉驚恐和「你想讓我死」的今川修。
「瞞是瞞不住的,放心,我會看著弦一郎不要讓他過分的,至於其他人,我儘量?」
一般「儘量」這個詞在橫濱老家就是直接賣的意思。他感覺幸村嘴裡的這個「儘量」和老家的微妙重合。
今川修想跳船逃生。
但幸村另一隻手還搭在他肩上,此時扣住想要逃跑的今川修,俯身在金色髮絲下露出的耳尖旁說:
「可是現在底片在我手裡了哦,現在洗出來的話......」
今川貓貓瞬間扭頭,震驚的睜圓眼看向背著光,低頭對自己微微彎起嘴角,笑得宛如惡魔在世的幸村。
「哐啷」
是濾鏡破碎和心碎的雙重奏。
「部長你......」今川修悲痛欲絕,哽咽不能自理。
幸村拉起他,側過頭無奈又好笑的嘆了口氣,轉過來拿起紙巾,解開今川奇奇怪怪的運動髮帶,給八月大熱天訓練到一半跑來的貓貓擦額頭上的汗。
近距離直面幸村顏值攻擊,溫柔又包容的鳶尾花色眼眸近在咫尺。
雙目失神的今川修扒楞幾下自己破碎的濾鏡和心,覺得也不是不能再黏上。
「你什麼時候乖一點啊?」幸村的聲音輕得宛如嘆息,飄忽在空氣中轉瞬就消融。
今川也就當沒聽見,心裡的小人蹲在地上一片片黏自己的心。濾鏡不急,碎了一個,他還有七百多米的濾鏡。
跡部昨天商量全國大賽結束後的兩校集訓時說,他想收購網球周刊的時候,他們被停業調查了,會社長也被舉報挪用公款。
但問題是之前幾年新的稅款條例變動時重新申報查驗,他們報社的財務沒有問題。要麼是多年前已經隱藏極深的舊事,要麼就是競爭對手不正當的競爭手段......
眼前長高了不少的少年乖乖低著頭,淺金色濃密睫毛顫動,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運動後臉上還帶著薄紅。此刻順著他手中動作抬起頭,信任的露出修長白皙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