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yo~唉,赤也你看你,日常訓練都手忙腳亂的。」見赤也驚慌失措地調整動作,仁王做作地抬起手背遮住眼睛。仿佛對眼前「不爭氣」的學弟表現不忍直視一半,嘴裡用浮誇的詠嘆調悲傷哀嘆,不是還抽噎幾聲。
「果然是老了手腳都不靈便了,怎麼和人家新生比誰更招人喜歡呢?就像當年你一進網球部,我和......」仁王正戚戚然抬手抹淚,說到一半忽然後頸發涼。
一片死亡陰影緩緩籠罩住白毛狐狸,春季燦爛的陽光都壓不住的森森冷意,讓戲精上身的仁王話音戛然而止。
「背後靈」真田陰惻惻地問:「繼續說啊,你和誰怎麼了?嗯?」
哦呼,完蛋。
雖然被抓慣了,但是在目前這種連今川那個變態都吃不消的訓練下,誰想再被罰啊?
旁邊穿著負重還扛著負重袋的今川:行,從渣男又到變態了是吧?
僵硬的白毛狐狸一卡一卡地轉過身,面對面看到火氣重到整個人周身都冒著劈里啪啦電光的真田弦一郎,扯出一個笑容。
「puri?」薄綠狐狸眼無辜睜大。
真田眼帶殺氣和仁王對視。
見矇混過關果然不行,表面鎮定微笑的仁王暗搓搓地右腳小小地向退半步,膝蓋微曲,準備找機會跑路。
機會很快就來了,還是受害海帶本尊遞上來的。
適應了超高速發球機後,切原鬆了口氣,這才有餘力分神去看突然消聲的罪魁禍首,結果就看到某人被天降正義,當場被逮住。
靠山到了的小海帶狂喜:「副部長!仁王前輩干擾我訓練還說我吃醋!我才沒有在意那個不知道真實實力怎樣的傢伙,進了青學以後能不能在賽場上遇到都還另說,而且就算遇到贏的人也只會是我!」
Jr.大會、青學、以及今年能不能遇到青學。很好,要素齊全。
朝仁王舉起的鐵拳頓在半空,在帽檐下的陰影中,膚色再也不復國一白皙的真田臉色愈發黑沉,讓人看不清。
只有被老父親注視的切原狠狠打了個冷顫,差點又漏球打到自己。
再一看仁王早就跑路了,遠遠的還能看見對方一甩一甩的小辮子。
像是感應到身後小海帶求救的視線,白毛狐狸扭頭做了一個「居然這年頭還有人英年早逝」的悲傷表情。
經過一年悲慘生活已經很有求生欲的切原語氣慫慫:「那個......副部長?」
「既然這麼有信心,為了你到時候不會輸給那個新生,這段時間訓練翻倍!」
被沖天黑氣籠罩看不清裡面人影的真田一步步靠近發抖的小海帶,低沉的聲音反常的冷靜,但能明顯聽出是咬緊了後槽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