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向破滅的圓舞曲!」等待已久的二段扣殺重擊,就是此刻的最佳時機。
「砰——」
並不是想像中的打在拍柄讓手冢的球拍再次掉落的聲音,而是靠近邊緣的拍線接住重重襲來的網球時發出的不堪重負的聲音。
扭曲變形也頑固將球接住的拍線,就像手冢同樣只是勉力支撐的手臂。
「手冢!」不二睜開眼,緊張地喊場上球拍脫手的人。
「部長——?!」青學選手區里瞬間一團亂。
因為跪坐在場上的手冢,手臂上明顯的紅腫想要忽視都難。
而拼盡全力接住的網球也沒有如他希望的那樣飛過球網,幾乎沒有被手冢施加多少力的網球劃向中線卻又夠不到球網的弧度也不過是靠跡部施加的、沒被卸完的力量。
「給我回去!......比賽還沒結束。」無論是忍耐疼痛,還是面對顫抖無力的手臂,手冢都冷著臉幾乎沒有什麼的表情,此刻也是用另一隻手撿回球拍,扶正眼鏡後就想站起來繼續。
場外的青學被自己部長喝止後也並沒有聽他的,教練在賽場上同樣擁有喊停的權力,但也勸不動固執的手冢。
跡部站在他的對面,這是手冢沒了那些前輩制度壓制的最後一年,同樣也是他和忍足他們的最後一年。作為部長,身後除了他們自己的榮譽,還有毫無保留信任他們的隊友們,所以絕不可能後退。
只是,先前樺地受傷時拜託家裡聯繫的醫生似乎也沒必要取消。
切原雖然討厭青學那些顛倒黑白的傢伙,但對手冢倒是有了改觀,頂著厚厚的筆記本拽了拽柳:「柳前輩,這麼打下去那個手冢的不會真的廢掉吧,那副部長豈不是就不能和他打了?」
聽到前半句的柳還覺得這是自家傻孩子心地善良,準備好好和他說再安慰一下,但聽到後半句就乾脆利落地往旁邊躲開一步。
再次被戳痛處的真田黑沉著臉,對一臉茫然又可憐的小海帶舉起鐵拳。
幸村看了真田一眼,搖搖頭,主動給周圍好奇的正選們解釋起來,說到最後忍不住撫了一下外套,下面是沒有手術縫合痕跡的皮膚。
無關未來,幸村有些感慨:「手冢手傷的來源、傷勢我們國一就知道了,如果那時候就好好治療,那麼不說現在的全盛狀態,甚至手冢會比現在更強吧。傷在手臂的限制除了對現在,對這兩年的訓練、對抗和成長而言也都會有影響。」
「他如果國二去治療也能治好,現在面對跡部也就不會是這個局勢了。但是他哪一次都沒有選......」
忍足看看對面青學不似作偽的擔憂,有些無法理解:「有傷拖著不治,還要賭上自己未來的職業道路,他們青學主打一個新型獻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