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明亮的貓眼嫌棄地看著想說話,卻只能從逐漸被擠壓得疼痛的喉嚨里發出意義不明的詞彙的橘杏。
「橘小姐,怎麼總是不記教訓呢?真令人苦惱啊。知道嗎?小姑娘亂說話的話,說了幾句,就會被分成幾個袋子的青花魚食的。」
最後一句話金髮少年是笑著把嚇得失去反抗動作的橘杏提到面前說的,說完還自己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輕柔帶笑的話讓死亡的冷意從橘杏頭頂貫穿到雙腳,哪怕被掐著脖子窒息也控制不住地在對方手裡顫抖。
今川修好整以暇地把人拉遠,看到剛才還一臉猙獰得意地朝切原出手的橘杏此刻嚇的只顧張口努力汲取空氣,瞳孔不正常地震顫,一副驚恐悽慘的模樣。
「我最後明明白白地說一遍。你和你哥哥就算去給每一個曾被你哥哥打傷打殘的人道歉了,赤也都不需要給他道歉,因為那是他惡意傷人,他活該,而我們赤也什麼都沒做錯。」
瘦削高挑的金髮少年穿著純白的睡衣,面容精緻,站在昏暗的樓道里就像光源一樣,把稍矮一些的學弟牢牢擋在身後不讓探頭。
和他手中掐著女孩脖子,把人整個提起來威脅的行為極其違和。
「不錯的眼神,看來這次橘小姐終於懂了呢。」
對橘杏仇恨憤懣的眼睛徹底被哀求恐懼取代很滿意,今川嘴角上揚弧度忍不住擴大,剛想再最後警告對方對今晚的事閉嘴就被樓道下的聲音打斷。
真田在宿舍找不到人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簡直心臟都要跳出來,大腦一片黑白雪花短路地飛快衝上前:「今川,快鬆手——!」
今川撩起淺金色的睫羽,看了一眼幾個箭步衝上樓梯的真田就隨手把人丟向樓道的平台角落,嘴角無趣地拉平。
「咳、咳咳!唔!」失去桎梏的橘杏一邊忍不住乾嘔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
但被她雙手反覆確認、保護的脖子除了兩邊有紅痕外,根本看不出來是被手掐過,沒有指印,也當然不會有指紋。
業務熟練的今川修頂著真田審視警告的眼神,用腳尖把掉落的手帕踢起來,用指尖夾著一角拎著,準備回去就扔了。
還好,至少知道主動拿走證據......好個嗶——啊?!
真田幾個深呼吸都沒壓下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跳,渾身的血液在血管里極速流動卻半點沒有帶來熱意,反而出了一身冷汗。
這才是第一天啊!
白天傳言今川打了跡部,晚上就親眼看見今川掐人脖子。
這還怎麼管?這已經不是維護立海大形象的問題了,是他們還能不能安全回去、回去之後要不要給今川送牢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