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把切原弄亂的外套整理好掛在手臂上,嚴肅的目光看向氣鼓鼓的小海帶:「實在是太鬆懈了!」
居然比賽的時候還惦記著精市平時怎麼讓外套不掉下來!
切原心虛的移開視線,小小聲的反駁:「......就是好奇嘛,比賽的話......那可是部長欸。」
真田沒聽清,但一旁的今川聽到了,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發現就連柳都完全不擔心的模樣在收集數據,眼神倏的暗了下來。
此刻在場上的幸村確實可以承載這樣堪稱盲目的信任和期待,但這是因為......
今川這個意外出現的變量。
場上網球幾乎只見殘影,在雙方手中極致拉扯。
比分來到了「3-2」。
就在大家以為比賽會就這樣進行下去,兩人都控制不住的開始喘息時,幸村周身的白光忽然熄滅,自行解除了「無我」。
而原本飛向他的半場,「預言」才數到第六球的網球卻在此時突然在半空中斜斜飛出了場外。
「到此為止吧,手冢君,你的手臂該休息了。」
「——?!」
手冢猛地抬頭,卻只來得及看到對面藍紫色的模糊身影,就陷入了無知無覺的黑暗之中。
幸村站在原地抱著球拍,看向對面失去感知也依舊站得筆直的對手。
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接的那一球在界外跳動,而打出這一球的手冢現在已經失去了查看。
雖然幸村從不會用自己的理念強求他人,但自己體驗過在病床上無能為力的感覺,幸村對手冢幾乎放棄手臂和自己相搏的打法不可避免的感到生氣。
先是「手冢領域」,又是開「無我」的零式削球,一個比一個對手臂的負擔大。
之前和跡部比賽明明就因為傷重去治療,都沒完全好就又這麼做,真當手臂是機器,壞了隨便修修就能好的嗎?
外界發生的一切手冢都已經聽不見看不見,手中球拍和腳下也失去了感知,似乎在不斷下落,又似乎周圍什麼都有的無盡黑暗中。
手冢冷靜的穩住心神,嘗試尋找突破口,但讓曾無數人崩潰的「滅五感」並不是那麼好掙脫的。
「可是?什麼時候?!」
青學選手區里一片震驚,這變化太過突然。
在眾人眼中,明明上一秒手冢還在和幸村激烈對打,下一秒就忽然成了失去意識的雕塑。
只有體驗過「滅五感」的冰帝眾人除了最開始的驚訝外,對這一走向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