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是夏油傑去找詛咒師「借」的,一部分是高專和五條家的,看起來是把自己所有的咒具都給了出來。
而那個頭頂死亡光環的高中生小孩,果斷把所有的咒具都留在這保護那截指骨,自己就只是消除了所有咒力殘穢後,光明正大地繼續外出。
「這裡的人不錯嘛,膽子夠大,還講義氣。」來自異界神明的認可。
「???」來自神官的疑惑。
沒有實體的神明嘴上說著欣賞的話,絲毫不影響手上動作,把纏成球的咒具堆粗暴撕開,取出裡面的人骨,隨後把被撕成破爛的咒具團吧團吧,塞回去。
「既然拿到就快些回來吧,沒有靈力遮掩,我怕對您有影響。」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的今川修把自家神主對敵人的欣賞放一邊,催促祂趕緊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搞不懂你在怕什麼。」天性高傲的神明對自家神官總是這麼擔心自己脫了殼子獨自出來的行為撇撇嘴。
狹小空間裡虛幻的黑紅身影一陣扭曲,隨即如風中余焰般消散一樣,轉眼消失不見。
只有房間內滴滴答答的機械聲從未停歇。
曲腿坐在台階上的陰陽師收回仰望星星的視線,抬起手摁在胸腔上緩緩站起身,手心下是跟隨心臟跳動的神紋。
當然是因為您不能出一點意外啊,哪怕萬分之一的危險性都值得警惕。
這些話今川當然不會跟自家臉皮薄的神主說,月亮已經升起,月華下少年淺金色的碎發仿佛留住星光的細紗,在晚風中不斷拂過蒼翠眼眸。
寬大狩衣隨著他的動作衣擺划過被精心雕刻後凹凸不平的祭壇,倒影忽然拉長,少年身型變成挺拔健碩的成年體。
負責來現場監視這次行動的朗姆來到無人深山裡時,首先見到的就是「詛咒師」荒標誌性的長髮。
只有瑩瑩靈火在祭壇上燃燒的夜色,都沒能讓那些鮮紅暗下一點。
那股無論見多少次,都令人覺得刺骨的危險氣息也一樣。
「神尾祖孫我都帶來了,但降靈需要的另一個材料出了點意外,不過等會Gin會帶回來的。」
朗姆沒有解釋什麼意外,這種有損組織顏面的事沒必要告訴一個詛咒師。
他的下屬將被控制住的神尾祖孫帶上前。
組織重金請了詛咒師,摸到詛咒師暗網下了懸賞,終於把人抓到後卻並沒有繼續請詛咒師看管,反而是用咒具和自己研發出來的咒力相關產品控制住他們。
「不過降靈術士就只有他們祖孫,你把這個男人用作載體一旦失敗可就沒有材料了,你真的能做到?」
在關乎組織最核心的事情上,人類最不信任的就是人類,更別說是以「瘋子」出名的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