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過於消瘦的手終於停止掙扎,今川修仰頭看進那雙醞釀風暴的薄綠眼眸中:「從始至終,我都是這個世界的我。」
經歷過無力失去、陷入偏執、眾叛親離後失去記憶、無法死亡的是我。抱著目的來到這個世界和你們相識、眷戀這樣的相處、最後連行動都不敢暴露真實面目的是我。
「我只是、離開這段時間其實對我來說......」多了不止這段時間的記憶?
該怎麼說?該怎麼形容?
今川修飛快的語速頓住,皺眉焦急地思考該怎麼把重啟後自己是重新長大到現在和他們見面的年歲,而純粹被愛的十幾年裡讓他能從容接納那段不好的記憶。
「靈魂是你,記憶也是你?沒有被......其他什麼取代?」
今川果斷點頭,同時緊緊抓住仁王的手不敢放開,他太過敏銳。
「pupina~」緊繃的身體放鬆的同時,狐狸眼也眯起來。
被讀過、了解過的神秘側里某些「情況」聯想激怒的仁王現在就像閒適舔毛的白毛狐狸一樣,把自己剛才被自己嚇得炸起來的神經一點點梳理下去。
反倒讓今川修不知所措:「就、就這樣?」
這就不問了?
「只要你是你。不過——」
狐狸眼中薄綠瞳仁一轉,靠近同色系的貓眼笑起來:「你要是想說的話我也不介意,關於你到底是怎麼身體不好的。」
這段時間立海大里有人提起這個問題,今川都會心虛。
但現在今川反倒心裡忽然安定下來,聞言有點報復性地伸手,捏住仁王兩側臉頰:「那根據你這種行為、說的話,我也能判定你是你,不是別的狐狸變的。」
「今川、仁王——!」
網球上已經站滿了幾十個國中生,真田站在不遠處叫他們:「回來了!」
把躲在一邊解決「吵架」問題的兩人叫回來是因為旁邊球場上兩個高中生,違反紀律被從13號球場降到了14號。
很明顯,這還是對新生的一次警告。
幸村和柳當即想到自家兩個搞事大戶,真田立刻就去抓貓抓狐狸。
很難說看到兩人乖乖在角落裡玩的模樣時,真田心底的老父親魂沒有感到欣慰。
今川乖乖收回手坐好。
仁王警告地給了他一個眼神,但和好後的今川貓貓又敢蹬鼻子上臉了。
在真田的死亡凝視下,白毛狐狸還是把能在行李箱上跳舞都薅不下去的金髮貓貓拉了回去。
冰帝覺得這場面略微熟悉,輪椅上的今川什麼的......
「真是一群......一如既往不華麗的傢伙。」跡部眼尾的淚痣都在訴說無語,很想離他們遠點。
全場五十個被徵召的國中生,眼睜睜看著占了九個名額的立海大一個白髮立海大正選推著行李箱突然從後面冒出來,行李箱上面還坐著一個金髮的立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