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好,倒也沒有冰帝當初還要拆東牆、補西牆那樣艱難。」幸村笑容和煦,手下卻無奈地去拉今川快把自己外套拽掉的手。
「單打足夠強也是一樣的,最後能贏就好。」
「......今川修你敢不敢自己上號說話?還有幸村你說這話不違心嗎?」
幸村微微一笑,身上纏著一隻液體大型貓科動物,仿佛不知道忍足在說什麼。
當初被到處「拆補」萬能磚本人,忍足捧著被扎穿的心,怒視朝自己做鬼臉的今川。
掛在幸村肩上得意的金髮貓貓:欸嘿~有本事你也去跟小景撒嬌啊
忍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因為他要是真敢去,跡部要麼警惕關西狼又又又挖坑,要麼就敢給他請人驅邪。
比賽進行到後半段已經白熱化,轉變發生在松平一球擊中白石纏繞白色繃帶的左臂之後。
遠山金太郎一直以為是「毒手」而被白石順勢當作制約精力過剩小朋友的「秘密」被解開,繃帶下是渡邊教練用全部的家當為他打造的黃金護腕。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白石解開三年來從未摘下的護腕。黃金落地的剎那,不僅僅是影響白石速度和力量的重量被解除,也是最後一點枷鎖被打開。
三號球場和五號球場之間團體賽的第二場比賽,最後勝者是五號球場的白石和柳。
第三場比賽就是今川之前注意到的大和佑大,和手冢。
「聽說大和要走了呢,他一直在等這場比賽。」入江奏多標誌性的笑容收斂,語氣悵然。
自願的、非自願的,U17集訓基地里很多人來了又走。但大和佑大的傷和來源不是秘密,即使本人被傷勢拖累,限制在替補身份上也一直豁達開朗。
真到了大和佑大一直等待的最後一場隱退賽,本人不覺得絲毫遺憾,滿臉欣慰開心的笑容,旁觀者卻不免傷感。
「辛苦你了,做得很好嘛手冢!」大和佑大指尖推了推自己的墨鏡,笑容爽朗。
「眼光也不錯,那個小子很好,我也超看好他!」
手冢用一種外人看不懂的複雜眼神看著他,抿了抿唇才開口:「嗯。好久不見,前輩。」
大和佑大墨鏡後的眼神並不像他展現的無霾笑容那樣,愧疚梗在喉嚨里,卻還是咧開嘴笑:「那就到此為止吧。」
青學的「支柱」、青學的責任,都到此為止了,手冢。
這場比賽里,大和佑大親手解開多年前由他自己壓在手冢身上的重擔,將少年手冢困在青學未來上、為之付出一切的枷鎖。
「帶上你自己的網球去自己希望的未來吧!」大和佑大落敗後反而更加高興的樣子,想要像當年一樣拍拍手中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