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過頭的一瞬間,冰冷刺骨的殺意有如實質,像是沉重的寒潮一路吞噬著氧氣和溫度朝他傾軋而下。
撫摸耳後斷髮的手還沒放下,刺骨的寒意就纏繞上去。
空白過後,心臟似乎重新恢復跳動,急促地戳刺耳膜。
「原來是...這種感覺嗎?還是說遠遠不止呢?」
一句話,入江奏多分了好幾次才講完全,虛弱又脆弱的模樣看著像是馬上就要失去行動能力了一樣。
今川眼睛此刻像極金綠色的貓眼石,再一次「判定成功」的煩躁讓閃著寶石冷硬色澤的貓眼幾乎變成豎瞳。
既然這麼愛偽裝,又這麼大意,一時玩脫地輸了也是正常的吧?
入江前輩?
這麼多天了,也該你輸一場,償還持續騷擾後輩「異能力」的債了!
「真的生氣了呢。」幸村說不驚訝是假的。
「啊,確實也有這個可能性,但按照數據推算,明明是一起陰陽怪氣玩起來的可能性更高才對。」柳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忽然向身旁的幸村瞟了一下。
出乎數據意料的同類型相斥的話,這裡也有一個,而且都是對同一個人。
入江前輩......難道是有什麼特殊體質嗎?
這樣的生活沒過幾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今川修的變化。
從永遠懶散地掛隊友身上,到現在每天走路帶風,臉上的微笑跟面具一樣,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拔刀砍人。
這個人特指入江前輩,如果有教練在場的話也會無差別放冷氣。
「變得很有活力的樣子呢,我是說他自己的生命力。」而不是從他依賴的「羈絆」上投射的。
不二捧著自己帶來的仙人掌,一邊仔細檢查欣賞,一邊和討論這件事的隊友們提起。
這天,今川因為被安排和仁王對練,高高興興地起了個大早。
仁王打著哈欠,被冷氣一收喜氣洋洋的大型貓貓拖著往食堂去,半垂著狐狸眼就差把無語寫在臉上。
一起熱身晨訓之後,笑容燦爛的金髮貓貓還主動送仁王去三號球場,希望他下午早點來找自己。
「唉?二號球場的人呢?」
路過二號球場的時候兩人停住腳步,今川修困惑地走近,發現所有人不訓練都聚集在其中一塊網球場。
「人好多,去看看,puri?」
口袋裡,被隨手收在裡面的小紙人突然立了起來。
被一下下戳著,今川猛地想起這代表什麼,驚訝地停住腳步,扭頭想跟仁王說赤也他們回來了。
但二號球場裡卻先傳來熟悉的聲音。
「今川前輩———!仁王前輩———!」
切原似有感應一樣抬頭,看到他們之後衝出圍在場邊的人群,激動的聲音響徹整個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