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不覺得德川和越前之間的互相攻略(?)有什麼好看的。
翠綠貓眼半垂著,目光幽幽,半死不活。
平等院在今川的質疑下拿起球拍,正準備打出去,握拍的手就被人立刻摁住。
淺金色滑落到平等院裸露的麥色手腕上。
「你這麼關心,那你來跟我打一場?」
球場上像兩隻小黑貓坐在一起的越前和德川也發現了他們。
德川幾乎立刻把越前拉到身後,才因為越前緩和下來顯出幾分找到異父異母可愛弟弟的溫情瞬間消散,神態冰冷,全身心都在戒備拿起球拍的平等院。
「倒也不是,但你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打?」今川修鬆開手,慢吞吞地開口:「而且一看跟你打球就很累,我不想。」
疑似遭受精神攻擊的今川說的話也沒頭沒尾,但平等院理解了。
這是不想讓他那些朋友擔心,而且......累?跟自己打球就只是覺得會累嗎?
越前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德川制止,此刻見平等院忽然靠近阻止他襲擊自己和德川的今川,再也忍不住。
「喂!你剛才是要搞偷襲吧?就這還唔?」
德川趕忙把越前拉回來,但平等院已經注意到自己一開始來的目標了。
「德川,看來你這麼久還是完全沒有長進啊。怎麼,也染上喜歡照顧弱者、同情心泛濫的毛病了嗎?」
明明是平等院在一步步走下台階,但今川看著卻像是德川被逼到無形困境。
「puri,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不會說話呢,你覺得呢?」仁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來的,忽然從樹後轉出來。
狐狸眼眯起,看不清裡面薄綠的眸色。
雖然腦子麻木了,但今川依舊覺得仁王暗地裡有在點自己。
金髮貓貓點頭,認可仁王的話,目光從下方網球場上的三方爭執、平等院顯然沒有動手打算的場景迅速滑過,拉起白毛狐狸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仁王歪歪腦袋困惑,單獨給赤也補一天課刺激這麼大?瓜都不吃,戲都不看,一點情報都不搜集?
「執著於某一場失敗、某一個人而放棄其他一切的人,必然陷入沼澤難以真正前進。」
這種類型今川太熟了,更大的他都玩過,沒必要再留下來看熱血運動少年版本的。
「再說了。」
今川抓緊仁王的手,往宿舍區走的腳步漸漸加快,語氣委屈:「晚自習聽說過嗎?一會你坐赤也旁邊看著他!」
仁王狐狸眼睜開,新奇地看向說起要自己幫盯著赤也,忽然又恢復活力的今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被當作威脅震懾小海帶的「惡狐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