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軍備選隊本次派出的選手是今川修、仁王雅治!」
一聽對手中有昨天打傷自己膝蓋的今川,遠野篤京眼神更加不善,陰沉地看向走出來的金髮少年。
君島見自己的計劃出現了變動,臉上閃過驚訝,再次扶眼鏡時眼底蒙上一層陰霾。
臨時換人了啊。精神力出眾的仁王,以及免疫精神力的今川。那麼自己的計劃......
或許也不是完全破滅?
想起昨天今川打向遠野的那一球,以及平等院對他的評價,君島育斗紊亂的氣息逐漸恢復平穩。
今川感受到了,對面一個想宰了自己,一個想讓自己宰了他隊友。
但今川像是沒察覺一樣,和仁王保持著相似的笑容上前,主動握手的時候差點被遠野拍一巴掌也沒影響半點。
雖然都是白毛狐狸,但仁王這邊還有今川這隻開掛的心機貓,君島只有一隻齜牙哈氣的惡犬。
仁王贏下猜邊,首局球權在他們這邊。
裁判還沒宣布比賽開始,今川還習慣性地往左半邊球場走,打算一人一半的時候。
代表同調的白色在仁王身上亮起,在今川震驚的目光中,緩緩靠近他。
很明顯仁王是想要跟自己強行同調。今川低下的眼中瞳孔顫抖著,他可以打斷、也可以隔絕在藉口說仁王同調失敗。
但實際上他就站在那一動不動,沒有拒絕,靜靜地看著那條白光靠近自己、連接自己。
霎時間,今川心底小人尖叫飛奔的震驚傳遞到了仁王那裡。
「噗、puri~」突襲得逞的白毛狐狸直接笑出聲,上挑的狐狸眼中滿是狹促。
今川緊張到空白,很害怕自己壓制在心裡的暴戾想法被仁王知道,就差猛背經文讓自己不要有雜念。
結果此時,不需要眼神與觀察,同調下今川也能接收到來自仁王那頭傳來的愉悅——與信息。
說起來多絕望震驚,其實內心本就是自願賭一場的今川愣在原地。淺金色的睫毛在冬日冷空氣中顫動,翠綠眼眸一眨不眨地,倒映出清晰的、認真的仁王。
沒過多久今川就快速低下頭,轉身朝後場走去,口中急急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我去後場嗎?知道了。」
束起來的金髮讓他的耳朵沒了遮掩,泛紅的耳尖和側臉即使當事人別開臉也於事無補。
仁王難得認真,被今川這拙劣的害羞反應又一次逗笑了:「piyo~那發球就交給你了。」
對面遠野早已經不耐煩,看到今川準備發球握緊拍柄,沒好氣地哼笑一聲。
今川沒有什麼發球技,但他每一次打出去的球都是橫劈側砍、斜刺上挑,網球經過他就變成了手中刀的載體。
即使早有準備但初次面對時,直面這一球的君島就被那道直衝自己的刀光刺得心慌,迎上時僅管接住也被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