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披散在今川肩頭阻擋了眾人的窺視,只看到他唇角上揚,依舊是淺淡的微笑。
「嘖!你不會就這麼遜的退場了吧?麻煩死了!」
遠野只看向捂著腹部幾乎蜷縮一樣靠在防護網下的君島,語氣惡劣。
轉身對拿過網球上下拋動的今川繼續怒懟:「下一個就是我了吧?小鬼,你最好準頭好點,否則就等著繼續挨揍吧!」
仁王無語,扭頭吐槽:「piyo,這傢伙的嘴跟他脾氣一樣硬吧?」
今川也覺得。被弄得全身到處是傷還說要揍自己的,除了家裡那隻凶凶的垂耳兔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見。
但這點熟悉感不會讓今川輕一點,反而瞄準了遠野的脖子。
手心中高高拋起的網球在半空中被狠狠打出,垂直路徑的終點是遠野篤京的脖子。
發現這一點後高中生們頓時沒了那點輕鬆,國中生則是一片驚呼。
會死人的吧?
一直強硬接球的遠野終於後撤,國中生陣營中立海大無動於衷,直到有鮮血從遠野頸脖處飛濺而出。
一道細細長長的血痕橫貫遠野露出的頸脖,血珠在空氣中連成一條血線。
球拍「啪嗒」一聲從遠野手中掉落,他另一邊手臂疑似骨折,現在只能這樣單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
但止不住的鮮血還是不住地從他指縫中溢出來。
君島就倒在一邊,原本看熱鬧一樣在想遠野會不會捂住他那條傷腿倒地打滾,此刻鏡片後的瞳孔卻瞬間緊縮。
「喂,遠野?」自己看不上他球風和莽撞暴躁性格是一回事,但這也太過了。
遠野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場外被緊急叫來的醫生跑過去將他圍住。
而始作俑者則被滿臉嚴肅的教練們圍住。
「別擔心,沒有真的斬首呢。」
今川伸手掛在擋在身前的仁王背上,像只鬆軟的大貓把腦袋擱在仁王肩上笑著對教練解釋,淺金色一縷一縷將他與仁王纏繞在一起。
沒有真的把人「斬首」還要誇你是吧?
齋藤教練被同事一把推出來,瞅瞅自己內定的黑心苗子,深吸一口氣,只得認命:「遠野那一下確實不對,但那個位置太危險了。」
被教訓的金髮貓貓收斂笑容,貓眼無辜地睜圓看向他:「啊?可是前輩的處刑法里也有斬首啊,大家都一樣危險,不能因為我差點成功了就說不許用吧?」
齋藤看著他那張臉,真是無辜又委屈,就差直接說自己偏心了。
黑部和拓植一人一邊,伸手拍拍這位突然呼吸急促的天花板同事,別老了老了還被年輕人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