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以面向紅衣小鬼的姿態, 直直的盯著那小鬼的每一個動作,不約而同地展開了防禦的姿勢。但是他們只在防禦著面前過來的人,卻沒有防禦背後的人。
原來夏初兒早已悄無聲息的移動到了兩人身後,就在那個紅衣小鬼向前方衝出的一瞬間,夏初兒便從身後飛身而上。
好一招聲東擊西!
只見夏初兒,一套快速的點穴手法,竟完全復刻之前在縣衙時楚留香對那石觀音的徒弟所用過的點穴手法。夏初兒指風快速凌厲,一整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直接點了這和尚身上的五處穴道,讓他無法動彈,獨獨留下啞穴沒有點。
在黃路直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於是他只是轉過頭大聲道:「你做什麼?」
夏初兒微笑道:「前輩既然已經看到了,那為何還要發問呢?」
黃魯直皺眉,嚴肅道:「聲東擊西的搞偷襲,可不是什麼君子行為。」
夏初兒冷冷道:「可他也並不是什麼君子,對付非君子的人又何必要用君子行為呢?難道他給我的朋友下毒是光明正大下的嗎?」
黃魯直繼續道:「我不會讓你傷害他。」
夏初兒微微一笑,道:「前輩,我並無意傷害你朋友的性命,我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他。」
那僧人冷冷道:「無論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回答你的。」
夏初兒道:「不需要你回答,我自有我問問題的方式。」
只見夏初兒一把便握住了他的手臂,觸手可及的觸感並不是那老年人皮膚的粗糙,相反竟然如同一個少女一般的光滑。
這般奇異的觸感,夏初兒早已見識過。此刻驗證了心中的猜想,夏初兒微笑道:「我早就猜到是你。你不是一個刻墓碑的人嗎?又怎的這麼快就出了家呢?」
刻墓碑的人?胡鐵花與姬冰雁對視一眼,兩人立刻便想起了方才在走進這山洞之前所見到的,那些刻著他們名字的墓碑。
想必夏初兒那時便與這個人見過面了,當然她見到的是這個人易容而成的另一個身份。
「我說過了,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和尚木然道。
夏初兒冷聲道:「我不需要閣下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只需要自己看!」
只見女孩的手毫不猶豫便向著那僧人臉上的那張面具抓去。說時遲那時快,黃魯直竟然直接便沖了上來。
只見一招他的拿手劍法,直直的便指向了夏初兒。
夏初兒毫無武功,根本無法抵擋這凌厲的劍勢。眼見著這壓迫性十足,泛著寒光的劍刃向著自己直直衝來,夏初兒來不及思考,只得立刻向遠處一跳,以她絕妙的輕功避開,那把劍堪堪擦過她的頭髮,一縷如墨般的黑髮輕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