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些, 那麼他還能算作是一個人嗎?
夏初兒忽然有些心驚。
這麼多身懷絕技的人,都在這個夜晚聚集在這裡, 安靜的, 沉默的,他們在等待著。
他們在等待什麼?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她心上繫著的那根絲線,只要那根絲線稍微一顫,便能夠讓她痛徹心扉。
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人,會讓她有這樣的感受。
楚留香。
空氣之中,似乎瞬間瀰漫起了濃郁的花香,但這花香卻很陌生,因為這不是鬱金香,但是她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這究竟是什麼氣息。
那花香自她身後而來。
她猛然轉過頭。
夏初兒醒過來。
她驚魂未定的猛然坐了起來,她的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到最後也沒能看到那個人的臉。
但是她的心很痛。
她愣愣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緩緩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
「初兒,怎麼了?「楚留香被她吵醒,立刻關切道。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夏初兒幾乎立刻便轉身撲進了他懷裡。
楚留香接住她,伸手揉了一下女孩柔軟的頭髮,溫柔的擁住她,關切道:「做噩夢了嗎?」
夏初兒把臉埋在他胸前,默然半晌,緩緩道:「我夢到很多人,他們要殺你。」
能夠讓這麼多身懷絕技之人聚集在一起的,當然有且只有楚留香。
楚留香一愣,然後他心中不禁變得柔軟,輕聲道:「那只是個噩夢而已,別怕。」
夏初兒眨了眨眼睛。
她不是沒有做過噩夢,她當然做過噩夢,而每次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都會立刻便從那噩夢之中脫身而出,再也不會覺得害怕。
但是此時此刻卻不是這樣。
她明明抱著楚留香,明明鼻尖都是鬱金香的氣息,她的身體還帶著滿足之後的慵懶,某個部位還因為過度使用而微微的有些紅腫,這一切都是如此真實,如此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但是她卻還是在害怕。
她的心跳得好快,就好像,已經要徹底跳出胸口一般。
她驚魂未定道:「香帥,我害怕。」
楚留香好奇道:「你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