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鏈不像尋常鐵鏈那般,是套在人的手腕和腳腕上的,當然,任我行的手腕和腳腕上也都拴著厚重的鐵鏈。
但是他還有一條,更加不同尋常的鐵鏈。
這條鐵鏈,直接貫穿了他的琵琶骨,整整十年的時間,始終都有一根鐵鏈貫穿在他的身體之中,摩擦著他的血肉。
他根本不可能逃出來!
沒有人能夠在琵琶骨被貫穿的時候還能夠逃出來。
可是他今天遇到的種種事情,卻都恰恰證明了,這件最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居然當真發生了。
丹青生在心里思考著。
此時此刻,他的三個哥哥全部都依次倒在了他面前,甚至於包括他的大哥,他只說了一句話,便就這樣猝不及防的人倒在了他面前!
沒有人可以幫他。
他必須自己承擔起看管任我行的責任,他必須自己去,自己一個人去。
他必須要明白這件事情的真相,他必須要親眼看一看,只有親眼看到,他才能夠核實任我行究竟有沒有出逃,或者找到更多的出逃線索……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給日月神教,給東方不敗一個交代。
他的額頭滿是冷汗。
他知道,一旦任我行當真逃出,一旦日月神教當真知道了這件事,那麼等待他的,只有一個結果!
死亡。
永恆的死亡。
他一步步走近黃鐘公。
縱然知道自己面前只有死路一條,他還是想要去做這件事,他還是想要試圖再掙扎一次。
他走到黃鐘公身邊,轉過頭私下觀察著,見向問天並沒有跟過來,他雖然心下不解,但是此時此刻也來不及多想,便把黃鐘公的身體挪到一邊,然後將黃鐘公床上鋪著的床品搬了下來。
夏初兒驚訝道:「原來地牢的入口竟然在黃鐘公的床上!」
楚留香無奈道:「難怪我們此前來這裡觀察那幾日,他無論做什麼,都絕對不會離開這張床。」
夏初兒點頭道:「甚至於連被點了睡穴,也要暈倒在這床上,用身體擋住地牢的入口,只可惜……他的弟弟可沒有他這麼聰明。」
楚留香淡淡一笑。
夏初兒撐著下巴道:「不過我們當真應該感謝丹青生並不算聰明,否則的話,我們怎麼可能這麼順利?」
就在丹青生驅動機關,把地牢入口徹底打開之後,夏初兒指尖一動,一顆白棋隨之飛出,下一秒,丹青生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