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放了她自由,只是幫忙隱瞞炸藥之事在曲無容看來並不麻煩,如今她幫忙斷了後,便是徹底兩清。
她靜靜看了眼覆了一層沙的屍體,斂下神思:「你走吧。」
此話一出,除了應容許外的人都感到幾分微妙。
應容許道:「之前一直沒問你,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楚留香三人不知不覺站到一塊,連胡鐵花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曲無容:「既然已經兩清,今後如何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又何必過問?」
應容許:「別這樣啊,你看咱們一起搞了一波大的,按照陸小鳳交朋友的邏輯,咱們已經是朋友了,我問問朋友的未來計劃也不行?」
胡鐵花悄悄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眉飛色舞:這是……那個嗎?
楚留香認真觀察兩秒,回以眼神:有點像,但不確定。
姬冰雁並未加入群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一點紅——後者握著那把斷劍,脊背挺得筆直,正看著曲無容。
有所明悟的姬冰雁暗道:這兩人難道……?
和應容許猜想的不同,本朝對於斷袖磨鏡這些非主流性取向,其實算得上包容,畢竟前後兩任天子都是個長得好看的人一視同仁都能欣賞的主,上行下效,即便兩個皇帝都只好口嗨不好男風,貴族與民間對此事的態度也逐漸變得格外寬鬆。
姬冰雁從商數年見多識廣,也就是應容許此人從不往勾欄瓦肆那類聲色場所走,不然他就會發現,南風館和青樓的數量幾乎是對半分。
姬冰雁看著身旁兩個兄弟的眼神交流,突然有了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超脫感。
這兩個人還是太直,明明還有應容許男女通吃的可能在吧。——見多識廣的姬老闆如是想道。
想歸想,姬冰雁也不會去求證或是關心,他和應容許不熟,心中猜測也是被旁邊兩人的八卦氛圍感染了一下罷了。
那邊的曲無容因為一句「朋友」少見地勾了勾唇,道:「好吧,朋友。我打算和我的劍一起出去遊歷,從大漠到中原,到處看一看。」
「對了,這個給你。」曲無容手腕一抖,一張注入內力的紙張飛過來,「去或不去皆隨你。」
應容許目光一頓,頭也不回地招招手:「阿香,你來看。」
「什麼?」楚留香走過來。
【本欲助香帥及應神醫一臂之力,未想路途遙遠姍姍來遲,三位姑娘今於擁翠山莊落腳,皆身無大礙,厚顏望幾位前來。——畫眉鳥,敬上】
「畫眉鳥?」楚留香蹙眉思索,並不認識這號人物。
「她曾名柳無憶,是我的同門。」曲無容道,「為了脫離這裡,被師父下了毒,這就是她想請你去的原因。」
可她既然都來了,為何不直接出面求醫?反而讓他們大老遠跑去擁翠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