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容許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性格在江湖裡混混還能靠著身邊野爹們風生水起,頂多就是麻煩多了些,可江湖裡再多的大麻煩,也抵不過朝堂里的一件小麻煩來得頭疼和要命。
一邊是刀刀致命,一邊是步步險要,應容許不得不打消一刀弄死他的心。
可這人必死無疑,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事。
關於朝堂的秘密,多聽一個字都是給自己增加風險。
姚老大胸有成竹,定是有辦法以這秘密換取生存,應容許眯了眯眸子,倏而一笑。
「行啊,不過在這期間,我們要和你們住一起,盯著你們。」
六扇門裡能主事的人,應容許腦子裡只有四個人的名號。
這四位都是公義之人,屆時不管來了哪個,只要應容許在他們談完話後,把【林捕快提供的藥匣】中剩下的摻有誘供劑的藥粉給這人用上……應容許不信他們會保他。
兩人就在這小四合院裡住了下來,應容許和一點紅一度把其他兩個人當空氣,姚老大卻不知道發了什麼癲,開始頻頻往應容許面前湊。
用應容許的話說就是——找罵來的。
本來不能立刻把這傢伙就地正法他就很不爽,這人還見天兒的在他眼前晃悠,應容許煩的要死,又想知道姚老大打的是什麼注意,就用出對綠茶弟弟的態度來敷衍諷刺他。
有時得閒了,還能利用恨不得立刻藥死他的心來琢磨各種藥。
這日子一天天過去,你方唱罷我登台,一來一回的多了,表面上應容許和姚老大看似氣氛緩和許多,實際仍舊暗潮洶湧。
應容許回房後氣壓都涼的和一點紅有得一拼。
客房只有一間,應容許和一點紅久違地住進了同一間房,彼此之間卻都沒來得及生出曖昧之心。
應容許是煩的,一點紅……是看著應容許煩,他心情也跟著不太好。
好幾次,他都想直接結果那兩個礙應容許眼的,偏偏又不能貿然動手。
在應容許合計著趁那兩位睡時空投蟑螂入口前,六扇門的人總算是到了。
……
接信趕來的是四大名捕之首,無情。
他是一個人來的,常年跟在身邊的四童子沒一個在,都去幫忙得腳打後腦勺的同僚們辦事去了。
青年雙腿經脈寸斷不良於行,坐在輪椅上也蓋不住卓越風姿。
應容許多日煩躁都被蓋了下去,眼睛當場就亮了,跟800w大燈泡子似的,可與日月爭輝。
細弱的理智瘋狂在腦子裡敲警鐘,才沒讓應容許色狼一樣失態地撲上去,他眼睛直勾勾的,盯得無情嘴邊微笑都慢慢拉平。
「應公子這是……」
「無情捕頭……不對,您看,我跟追命關係這麼好,有事沒事都書信往來的,就算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了。」應容許眼底直冒綠光,「兄弟的師兄就是我的師兄,師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