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中冰鳳凰最高也飛不過城牆高度,但現實中,只要背上的人能承受得住,她想飛多高飛多高,只不過速度差強人意,不比大輕功來得快罷了。
如此用飛行坐騎和大輕功交替趕路,他們總算在入夜時,跟著青鳥看到了遠處的島嶼。
兩個男人坐著一隻鳥降落未免容易招人眼球,應容許趕在極限距離收回坐騎,踩著在暗夜中光效並不明顯的輕功飛過去,長出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他好想念過圖動畫和地圖傳送師。
蝙蝠島上並沒有蝙蝠。
整片島嶼表面別說蝙蝠了,連棵樹都沒有,寸草不生,卻不是完全光禿禿的,而是林立著石山,那些石頭上似乎連青苔都不存在。他們落在海岸上,四周滿是礁石,隨處一看都能發現觸礁毀壞的船隻。
沒有任何生靈存在的痕跡,唯有夜中不再平靜的海面掀起浪涌拍打礁石所發出的低吼。
島嶼上看不到任何建築,但青鳥不會找錯地方,也不會判定死人是接收信件的對象。
蝙蝠公子就在這裡,在這片讓人望而生畏的死地。
應容許觸摸著一塊死灰色的一人高的石頭,喃喃:「這景象……還真是久違了。」
和副本概念圖如出一轍的畫風,看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讓應容許生出了幾分來討伐boss的既視感。
事實上也差不多,他們要去見這片島嶼的主人,那隻隱藏在暗處的蝙蝠,但卻不能只有他們,不然許多事都是辦不成的。
應容許抬了抬手,青鳥在頭頂盤旋片刻,竟是直接落了下來。
他摸了摸青鳥的背羽,將那封沒有寄到的信件抽了出來,後者任他施為,靜靜停留著。
在出發之前,應容許就和一點紅試過在送到信件之前能否撤回,意外的成功了。
應容許重新寫了一封信,讓青鳥送出,他看著早就偏離本職的信使遠去,表情卻不見放鬆。
一點紅頭偏向不遠處的船隻殘骸,眼角卻看著另一個方向,口中問道:「在想什麼?」
應容許口中的話一轉,道:「我在想蝙蝠公子,聽聞他的地盤不能有半點光亮,但他是個人,又不真是蝙蝠,島上沒有明顯建築,那就只能在石山中或者地下——黑咕隆咚的,他和他的人要怎麼行動?」
「既然這麼好奇,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呢?」
一群人跟魔豆似的從不遠處的石山里長出來,隱隱有包圍之勢。
領頭之人聲音嘶啞:「兩位,蝙蝠公子有請。」
被收走了身上的火摺子後,最初的一段路是被蒙上眼的,但等走了一段之後,那塊蒙眼布就沒了作用。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的存在,這樣的地方,果然只有蝙蝠能生活。
除了腳步聲和淺淺的呼吸聲外什麼都沒有,就算是習武之人的視力也無法在無光的環境中輕易視物,在這種全然黑暗的地方生活,人估計都要憋成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