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也沒過多糾結:「至少要等消息傳回來吧,左右我們兩個也沒什麼事,過後還沒拿定去哪裡。」
這也幾乎是所有聚集到京城的江湖人的選擇。
是死是活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個定論,這些人還等得起,除了想等消息外,這些人也是一夜之間幾家歡喜幾家愁。
決戰結束,賭盤的結果自然也就出來了,押西門吹雪贏的雖然沒有對面的那麼多,但數量也不少,典型代表陸小鳳就賠了個底掉——不過他還是挺開心的。
因為等他讓人去把應容許贏的錢取回來時,一併傳出來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醒來的好消息。
兩個重傷瀕死的人,滿打滿算不到24時辰就醒過來了,一時間吹應容許什麼的都有,早就降下去的八卦熱度乘著東風也重新泛濫起來。
而這個時候,應容許則在皇宮裡,十動然拒進宮成為御醫的提議。
「草民用的更多的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戲,比不得宮中御醫,何況陛下手下不缺能人巧匠,草民就不獻醜了。」應容許一板一眼道:「比起當御醫,草民這類江湖草莽,還是更中意自由的山野。」
皇帝還挺遺憾的,不過也沒強求:「罷了,既然如此,朕也不會強求。不過……」
「應公子為太平王世子配置的藥粉,是否有藥方?」他清了清嗓,壓低聲音:「用了讓人形似風寒的那個。」
應容許:「……有,草民這裡還有其他效果的,頭疼腦熱,裝病不二之選。」
對方喜怒不形於色,一揮手,照單全收。
雖然聽司空摘星的描述、外加要的藥方都很有逃課既視感,看上去像個不太靠譜的皇帝類型,但事實上,即便年歲不大,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對方也是很有天子之威的。
想想也是,當年阿芙蓉一案似乎下馬了不少官員,要是對方沒有手段,如今的國家估計已經開始烏煙瘴氣了——上行下效,上面朝堂混亂的話,下面各地屬官也不會那麼老實。
正因為對方是個明君,應容許該跪就跪,沒有半點含糊,也沒有傳說中現代人對皇帝下跪的排斥——入鄉隨俗,膝彎綁鋼板也要分時候的嘛。
他表明無意進宮,皇帝心中雖可惜,嘴上還是誇讚了幾句——他也是聽說過應容許到處治病救人的事的,並報以了讚賞態度,之後就讓人走了。
「對了。」他想起什麼來,平靜道:「朕記得你與司空摘星交情甚篤?過後告訴他,把東西趁早還來,朕就不跟他計較了。」
「……是。」
應容許表面上保持平靜,離開找看護著可以換地方修養的兩位劍客的一點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