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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常震驚地看著他。

「帝君,這怎麼可以!」

柳清晏不耐煩地說,「趕緊的。他不是說老了得靠小孩麼,我就讓他知道,生了小孩也沒什麼用。」

「……?」

感覺到柳清晏身上的威壓,黑白無常也不敢多說了,連忙把柳家主帶走了。

「清晏,清晏救命啊!黑白無常來勾我了!我要死了,我還不想死啊!」

柳家主就這麼被黑白無常拖走了,還瘋狂地大喊大叫。

等到他們消失了,柳清晏這才揉了揉眉心,對姜南溪說,「不好意思,我爸病得太嚴重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沒事。」

姜南溪想到柳家主的情況,也有點擔心,「叔叔還有機會恢復嗎?我聽你說,旱魃還沒重新封印回去,凡間恐怕又要出亂子了。」

「能恢復,我派了人去仙界求藥,到時候解了他體內的魔神之力就可以了。」

「那就好。」

姜南溪又問,「傲天呢?我回家的時候都沒看到傲天,它去哪兒了?」

「它去你的廟裡了。」

柳清晏說,「有凡人為你立廟,這十年的香火一直很好。但傲天甦醒之後,說是廟宇那邊出了些事,它要去守著你的廟。」

姜南溪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等一下去廟裡找它。正好親眼看看,那些人給我立的廟是什麼樣的。」

「現在就可以去。」

「好呀!」

柳清晏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本想牽她,但最後還是沒有。

兩人御劍前往廟宇所在的地方。

姜南溪站在前面,好奇地又問道,「叔叔病的這麼嚴重,怎麼沒看到你母親?她不在叔叔身邊陪著嗎?」

柳清晏回答,「我母親是女媧弟子,在上古妖神大戰的時候就隕落了。」

「抱歉。」

「無礙。」

沒多久,到了廟宇所在的山脈。

今天是周末,前往廟宇參拜的信徒格外多,廟裡廟外都是人。

廟中香火鼎盛。

兩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廟中,柳清晏看上去很熟悉這個地方,熟練地去廟中取了香燭過來點燃。

姜南溪見他一臉嚴肅,不由笑道,「你拜什麼?你又不是我的信徒。」

「誰說我不是?」

他手中拿著三炷香,怔怔地看著廟宇中肆意持劍而立的神像。

這神像。

還是他親自盯著人刻的。

傲天沉睡修復身體,最快也需要五百年時間,他便用幽冥最上等的仙丹助它,讓它用十年時間就能重塑身軀。

不過是,

想早點見到她。

「姜南溪。」

他看著神像的方向,對她說,「上古妖神大戰,我母親出戰之前,我父親曾經對她說過一句話。現在,我也想把這句話告訴你。」

「什麼?」

「每個人生來責任不同,但我們的目的相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他轉頭看向她,一眼便能看出她的修為已經到了化神期巔峰,距離飛升一步之遙,最是不能分心的時候。

「我說到旱魃的事情,我見你心緒不寧。但這片土地,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守護,這裡還有我。該回三清山的時候,便回去。」

廟中香火太旺的,熏得她有點難受,眼睛莫名有些乾澀。

她垂著眼眸,過了許久許久,還是沒忍住,撲進了他的懷裡。

姜南溪第一次這麼緊緊地抱著他,有點捨不得放開,「那你等我。」

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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