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的就是一個心大。」普蕾爾非常自信,「能活著就行。」
覺得普蕾爾這話說得某種意義上很符合他們現在的需求,可是又隱約感到她說的這話哪裡有點不對勁,麥克塔維什歪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為難自己的腦子。
食物緊缺,不要浪費能量在這種不太重要的事情上。
兩個人中午又一塊開了一份主食和一份果凍(是的沒錯英軍標準軍糧搭配里甚至有果凍),搭配著蛇肉吃了頓還算可以的午飯。
當然是做熟了的。
在野外生存,第一要務就是不要亂吃東西,寄生蟲和各種病菌會從你想像不到的地方纏住你,沒有現代醫療資源的情況下,痛苦的死亡是肉眼可見的結局。
一切可以被得到的食物最好都要弄熟了再入口。
他們只是在趕路又不是在逃命。
……
時間緩慢地來到了第七天,兩個人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閒聊了。
二人很注意食物的消耗,每天都能攝入一些食物和充足的水分,即使這樣,普蕾爾和麥克塔維什身上所攜帶的標準口糧包都已經吃掉了,兩個人加起來身上只剩四塊火星糖。
這玩意能給予一定的能量,但絕對不可能當飯吃。
麥克塔維什在這樣高強度的每日消耗下,肉眼可見的疲憊起來,每天幾乎是憑藉著毅力在前進,普蕾爾就不止一次看到對方行軍鞋下的腳被磨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水泡。
她本人沒有疲憊感,但休息不足再加上攝入不足,她的藍條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短一些,後來更是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說話就會開始消耗藍條的地步,也就閉上了嘴。
在過去的七天裡,他們一共發現了30個小紙條,摧毀了人工陷阱至少二十個。
同時,兩個人也被叢林裡的小動物們禍害得不輕,用鼻青臉腫來形容是一點也不過分。蚊子的青睞已經算是友好的招呼了,麥克塔維什前兩天睡覺的時候還被蠍子蜇了肩膀附近一下,整個胳膊都腫得好像饅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體質的問題,雖然很及時地進行了處理,但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出現呼吸急促和發熱的症狀。
普蕾爾給他打了兩個人背包里僅剩的一劑解毒針。
但麥克塔維什的症狀並沒有好轉,普蕾爾看著已經睜不開眼的搭檔,咬了咬牙,還是從自己的系統背包里取出來了一罐止疼藥。
遊戲系統的止疼藥自然沒有任何解毒功效,但它的解釋說明中有一條非常明確的效果「使用後,可以每秒1%的速度進行一分鐘的血值恢復」。
她現在是屬於死馬當作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