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管家從郁聞安身邊飄過,回到它的充電倉。
看著只到自己腰間的圓潤小傢伙,郁聞安詢問:「哨兵學院二年級F班的酒時,目前在宿舍嗎?」
紅彤彤的電子眼睜開,不斷閃爍:「系統正在確認中……目前暫未檢測到二年級F班的酒時同學。」
「知道了,謝謝。」
郁聞安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反覆摩挲手心的真空按壓瓶。
裡面是他的嚮導素。
這一個月來,外泄的嚮導素都被他自己攢著,沒有送到老校醫那裡,為的就是留給酒時。
在他沒有找到辦法之前,能幫上一點忙算一點吧。
他白天去宿舍的時候,酒時並沒有回來,她舍友問他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忙轉達,郁聞安不放心交給別人,思來想去,還是親自等她回來。
畢竟有些話還是得當面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漆黑的夜色里響起悉悉索索的說話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男女聲交織在一起,郁聞安辨出了酒時的聲音。
他匆忙起身,將亂了的衣腳熨帖平整,期待地望向暗處。
攥著真空擠壓瓶的手不知不覺浸滿了汗。
是酒時,還有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高大哨兵。
看到兩人打打鬧鬧,一路有說有笑,郁聞安刻意避開了視線。
這人,跟誰都沒有邊界感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表現得不是那麼在意。
郁聞安氣質沉靜,在空無一人的大廳里十分醒目,酒時一眼就看到了。
她放緩腳步,踏上了第一級階梯,遲遲沒有邁出第二步:「郁,郁聞安同學?」
看到那抹無情正義的制服袍子,酒時立刻復盤了一遍今日的所作所為。
上課沒遲到,逃課中道崩殂,下午一直泡在訓練室......好像沒有什麼違反校紀校規的事兒?
難不成晚歸宿舍也算?
咕嘟。
超大的口水吞咽聲。
緊張,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一陣冷空氣飄過,郁聞安目不斜視,直接略過酒時。
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偏頭轉身,「哎!」
沒有合適的叫停理由,酒時只能作罷。
郁聞安將真空按壓瓶藏進口袋,一言不發地消失在門口。
看著夜色中愈行愈遠的白色身影,酒時摸不著頭腦:「他來哨兵宿舍幹嘛啊。」
「誰知道呢。」柏瑞安雙手枕在後頸處,「可能是來找藍祈的吧。」
「有可能,」
酒時點點頭,和柏瑞安互道了聲晚安,各自分開了。
回到宿舍,古洛依竟然還在挑燈夜讀。
酒時默默朝學霸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躡手躡腳地合上宿舍門。
輕微的聲響還是擾動了學習中的人。
「你回來了?」
她背著手,侷促得像被抓包的犯錯小孩:「嗯,不好意思啊,打擾到你了。」
「不會,你平時睡覺比這動靜大。」
「......這,這樣嗎,呵,呵呵呵。」她睡覺居然打呼嗎?
古洛依揉了揉眼鏡框下的眼睛,「你喜歡說夢話,蠻吵的。」
「......這樣啊。」聽上去比打呼還嚇人。
酒時還跟罰站一樣站在門口,今天古洛依的話多得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沉默地對望了許久,還是古洛依撐著椅背搭話:「下午郁聞安過來找過你,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給你。」
「郁聞安?」酒時逐漸被話題吸引,放鬆了不少:「我剛才還在大廳看見他了,但他什麼也沒說,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沒給我東西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古洛依轉回去,「反正他說想要親自交給你,我就沒問。」
「這麼神秘?搞得我都好奇了。」
古洛依伏案看書,一邊看一邊寫寫畫畫,手邊還放著一部最新的光子計算機。
酒時發誓自己不是有意偷看的,只是想要把摘下的通訊環放到自己桌上。
一低頭,一抬頭,就看到隔壁桌上的手繪戰略配置圖。
「這是什麼作業嗎?」嘴走在腦子前面。
對面明顯錯愕,但如實回答:「不是作業,這是參加晉級賽的確定人員,除了天啟學院的,還有聯邦十大院校的人員。」
聯邦十大院校加上天啟學院,都是白塔的人才培育基地,但在正式進入白塔之前,都是競爭關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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