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贏,或是為了活,只要在這個世界上多呼吸一次,這套法則便會日益加固。
人類漸漸習得自然的能力,將生物製造成能源,為文明的延續供能,也許有朝一日,人類能夠徹底戰勝異種。
到時候,人類又要去戰勝誰呢?
「那祭司為什麼說他自己做的是骯髒活。」
為聯邦生產能源,這怎麼聽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他心理素質差,殺不了生。」
「......真假?」
「不論異種還是人類,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條活生生的自然生命,生命面對死亡露出的恐懼很純粹,見得多了便會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會太殘忍了,你看到那個場面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想的?」
又又又是反問,酒時人都麻了,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你呢?你又為啥不想當?」
他倒是坦蕩:「我淨化不了異種,當不了。」
「??SSS級嚮導淨化不了異種?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要是我能勝任,我放著體面的工作不要嗎?」
「......」MD能不能不要反問了!
「我要是不提醒一下,某個人都快把我這個甲方忘得一乾二淨了。」郁聞安背著雙手,聲音淡淡的,眼神是一點兒不看酒時的,「我還以為你不需要我的嚮導素了呢。」
這是變相承認了,就是他把酒時拖下水,捆在一條船上當螞蚱的。
MD,這人八百個心眼子,全是黑的!
她本有躺平的大好未來,現在全叫他給毀了!
一想到自己在那座塔里嚇得雙腿發軟,丟臉丟成那樣,酒時氣得牙痒痒。
雙拳緊握,她抱著某種決心,拿出了貼身存放的真空按壓瓶。
郁聞安眼神凝滯,周身的空氣一下子冷了下去:「什麼意思?」要終止合作?
「把我耍得團團轉,不準備賠我點精神損失費?」酒時掂量著手裡的空瓶,砸在他手心:「用空了,再給我點唄。」
聞此,郁聞安表情緩和下來,變得為難:「兩個禮拜的量還不夠?」
酒時以為嚮導素收集輕而易舉,便獅子大開口:「再給個五六七八管唄。」
殊不知郁聞安的嚮導素都是由血清提煉,100ml的血漿才能提取1ml嚮導素,一劑真空按壓管共有5ml,兩劑就是1000ml,抽個五六七八次,他全身的血都得換個三四遍。
「目前沒有,下一次我給你多帶一點。」
「那我可要先收點收利息。」
酒時趁他不備,五指逮住他的手,強勢地同他十指緊扣,順便堵住了他的所有退路。
毫不客氣,簡直像個不講理的強盜。
而郁聞安就是那個被強搶的良家男。
她笑意盈盈,嘴角掛著得逞的快意,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抓到了她的獵物,大肆炫耀:「你沒躲,我就當你是默認的哦,回頭不許說我沒經過你的同意亂來。」
「……沒理也被你說成有道理了。」
「嘿嘿。」她笑得比驕陽明媚。
郁聞安不自覺地勾起唇,笑意微顯,怕被酒時抓包拿來嘚瑟,於是又生生壓下去。
酒時閉了眼,感受精神海的波動。
意料之中的爽感沒有來襲。
酒時牽著手,晃了晃:「什麼情況?」
郁聞安比她更錯愕。
兩隻骨節分明的手交纏在一起,只能能感受到彼此的皮膚溫度。
難道,陽光味的嚮導素已經對酒時沒用了?
「可,可能是牽手的接觸面積太小,試試抱一個?」
酒時說做就做。
她牽起郁聞安的兩隻手,像擺弄洋娃娃那般,引著他圈住自己腰。
自己則是毫不客氣地撲進冰涼涼的懷抱,一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胸膛。
暖呼呼的溫度塞滿了胸懷,和他的體溫有著天壤之別。
純粹的擁抱,原來是這種感覺。
郁聞安的手指微微蜷縮,無意識地抓住她腰間的衣服,呼吸莫名急促起來。
「有感覺嗎?」酒時悶悶的聲音飄了出來。
他嗓子發澀,發乾,仿佛被戳中了心思,仍要欲蓋彌彰:「……沒有。」
「可你的心跳很快誒,真的沒感覺嗎?」
「……」
「那完了,我也沒感覺。」
她把郁聞安推開,懷裡一下子空了,他慌亂地眨動眼睛,手停留在空中,然後緩緩下落。&="&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L.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