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嗎?」郁聞安語氣驚訝:「你不說是聊天,我還以為是相親。」
「......」好好好。
口香糖還她!
「郁聞安同學。」她連名帶姓,還帶正經後綴詞,十分認真嚴肅地叫住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話很刻薄誒。」
他大概是剛剛意識到,表情從驚愕變為凝重,憋了很久憋出一句:「抱歉。」
酒時差點忘了這是個較真的主。
她不敢繼續裝嚴肅,立馬變回嘻嘻哈哈和的模樣,胳膊肘往他腰間拐:「我逗你呢,這有什麼好道歉的,這是好事兒啊。」
她比郁聞安快了兩步,然後轉身面對他,笑著逗他:「畢竟說話刻薄的郁聞安,要比鐵面無私的郁聞安鮮活一些,我就當這是咱倆關係更進一步的證明。」
見人低著頭不說話,酒時還不依不撓,偏要湊到他面前:「你沒有異議吧,郁聞安同學?」
埋著頭的郁聞安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窘態,可酒時非追著要看,他有些惱羞。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她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就能把他寧靜的心池攪成一趟渾水。
「酒時,你是見個人都要招惹嗎?」
「什麼意思?」這人怎麼莫名其妙還生氣了,和魏紫珊一樣。
「外面的嚮導不夠你玩的,你還要來找我嗎?是拿我練手,還是覺得我會上鉤?」郁聞安不喜歡酒時這種對待感情隨意的態度,好像一段關係她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完全掌握在她手裡,根本由不得別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討厭來源於深深的不安,他很害怕成為那段關係里隨時會被宣判出局的角色。
但令他生氣的卻是,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因為一點點小事就亂心動。人家壓根連鉤子都沒放,他想上鉤都沒處咬。
酒時面露驚恐,不知道說了多少個「不」,「我哪敢玩弄你啊。」
就說模範生很難搞吧,純情,戀愛經驗少那都是其次,最關鍵的是會認真啊,一旦當真了就會像解數學題那樣,得不到結果不罷休,招惹上了就很難脫身。
她到底有哪些話讓他誤會成這樣?
「我們只是關係一般的學院同學,頂多摻了點交易,你不需要特意為了哄我開心,說些好聽的話。」
「不是。」酒時這個是要辯駁的:「我說的是實話,怎麼到你嘴裡就成滿嘴跑火車,哄你開心,來釣你了?」
她據理力爭:「難道在你的生命當中,只有戀人能夠來肯定你,讓你開心起來?」
「不是,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一擊制勝。
酒時緊急投降:「好好好,我以後對你冷淡點。」
話說,郁聞安這算是表白嗎?
但看他這副生氣的模樣,好像並不想要喜歡她誒。
喜歡她是什麼很丟臉的事情嗎?他表現成這樣?啊?
酒時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走,表情變得幽怨,往郁聞安離開的方向呸了一口,嚼的半乾的口香糖從嘴裡竄了出來,掉到地上。
她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四周,做賊心虛地撿起來,塞進包裝紙揣進兜里。
沒人看見嗷,沒人看見嗷。
她還是那個愛護環境的聯邦好市民。
口袋裡揣著僅剩下的兩顆口香糖,酒時匆匆進入棚區,隊友們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16個通道口在她的面前,其中只有8號口亮著綠燈。
在侍衛員的指引下她領了裝備,選擇了最後一個無人選擇的通道。
視線經歷了一段漫長的黑暗之後,酒時來到了一片灰白的沼澤地帶。
頭頂上方被一層濃稠如墨的陰霾所遮蔽,那陰霾像是被惡意塗抹上去的,沉甸甸地壓在頭頂,仿佛隨時都會塌下來。
噗嗤。
邁出去的第一步,作戰靴陷入一塊柔軟的白土地。
與此同時,一股濃烈刺鼻的霉臭氣息撲面而來,好似無數腐爛的生物在一瞬間同時釋放出它們最不堪的味道,令人幾近作嘔。
酒時咽下腐臭味道的口水,看向腳面。
灰白的泥土和泡沫一樣包裹著戰靴,萬幸的是,這裡只是泥土爛了點,不至於讓她陷進去。
確認安全後,酒時鼓起勇氣邁開步伐,當務之急,她這個菜雞要找到大部隊。
腳下的土地不再是往日那般堅實,而是帶著一種黏糊糊、濕漉漉的綿軟,每邁出一步都能感受到鞋底被黏稠物質緊緊吸附,抬腳時還伴隨著 「滋滋」 的聲響,好似這片土地在貪婪地吮吸著一切。
酒時背著沉重的裝備包,走一步、喘三分鐘,回頭一看,離進來的口只有三米的距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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