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被她的反問給問住了,強硬的語氣逐漸沒了底氣,甚至有點兒歉疚:「我......淨化台只有你和指揮官來過,難道是指揮官?抱歉。」
看他認認真真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酒時更煩了。
「不是他,是我。」
酒時的布袋子裡就是他說的標本,她拿出來特意晃了晃,「我沒撒謊吧。」
「它死了?」他的關注點是那些黑乎乎的碎片。
「你不生氣?」
「是我工作的疏忽,我要生氣也是對自己生氣。」
「那真是抱歉了,給您添麻煩了。」酒時將它塞回袋子。
「帶在身邊的這段時間,這個異種有什麼異樣嗎?」
她有些顧慮,不知道能不能告訴郁聞安。
糾結的腳尖左擺右擺,酒時視線瞥向天花板,遲遲不願開口。
「酒時,我和你是站在一邊的,你可以相信我。」郁聞安聲音微喘,像是在跑,又像是在走。
她擺動的腳尖停在中間,朝向天花板。
相信他?
「嗤。」酒時低頭藏住笑容,「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怎麼就敢說和我站在一邊呢?」
「你說過的,生命至上。如果按照這個原則來行事的話,在不誤判的情況下,你永遠是對的。」
又誇她。
酒時險些被甜言蜜語蠱惑。
「哪怕所有人都覺得我是錯的?」
郁聞安:「那就是所有人都錯了,你是對的。」
毫不猶豫地肯定。
酒時眨了眨眼睛,手指不斷攪弄著衣擺,體內詭異地升起了一股滿足感,她怎麼也撲不滅。
為什麼?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事,他為何能毫不猶豫地說她是對的。
她茫然不知所措:「這是什麼攻心的新手段嗎?」
清脆好聽笑聲帶著一點兒鼻音,郁聞安:「看來我說到你心坎里了,對嗎?」
這個時候的沉默相當於默認。
「別想太多,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沒什麼好猶豫的。」
酒時不告訴他異種標本的情況,郁聞安就單方面把他的結論告訴她:「淨化台的標本和你的是同一批,前段時間我發現它們有些異常,會用身體拼湊出一些圖案,或者是文字,我都收集起來了,如果你想看的話我會給你。」
「酒時,異種不是什麼怪物,也不是什麼變異物種,它只是地球生命的一種展現形態,和人類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生命至上,異種不該亡,人類也不應該殘害生命。
酒時並不意外他的結論,只是他們改變不了什麼,眼下這個水深火熱的局勢,講和平未免有些異想天開,只能是一死一生。
「說點我不知道的,且能改變的。」
「異種和你一樣,很喜歡我的嚮導素.......」
「誒!」酒時不樂意了,「什麼叫我和異種一樣?」
郁聞安順著她,「好,不提。」
他繼續:「但是異種接觸到我的嚮導素就會加速死亡。」
就像飛蛾嚮往光源那樣,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哪怕是死亡。
「怪不得......」她從校醫室拿回郁聞安的嚮導素的那天,那隻異種就爆炸成碎片了。
「等等,之前咱們不是還淨化過異種來著?」
「那是因為有你在,你忘了嗎?」
那次是以酒時的精神海為中轉儀器,郁聞安精神力並不直接接觸異種。
所以郁聞安的精神力確實只具備攻擊力,不具備治癒屬性,酒時是個例外。
「嘶,那你應該上污染區啊,這樣異種消滅乾淨了,我們不就解脫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白塔啟動了能源收集計劃,活捉異種,而不是消滅異種。」
他的氣息聲越來越大,大到難以忽視。
越聽,酒時越覺得不對,淨化台的工作需要這麼大運動量嗎?
「郁聞安,你在哪兒?」
他反問:「你在哪兒?」
於是酒時有了一個猜測:「你該不會在天啟吧。」
「對,我要見你。」
酒時:「......」
偏要挑她當眾謝罪的這一天嗎?
「酒時?」
「呃,你要不先去喝杯咖啡等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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