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許多髒話還沒來得及冒出口,離他們近的地面忽然破開一個大洞,小老鼠和爆米花一樣炸開來,一隻只落在地上,竄入哨兵的**,飛速離開。
酒時燙腳地跳了起來,那些老鼠就從她的腳底板蹭過,她甚至感受到了它背上平滑的皮毛。
團結的隊伍被鼠群衝散,貓群又接踵而至。
「冷靜下來!當心不要被衝散了!」
「別慌!」
大難臨頭,說好的奉命行事也不管用了,大家各自逃命去了。
酒時被幾隻大貓趕向大部隊的反方向。
她看著原來越遠的人群,心道不妙。
大黑貓步步緊逼,不給酒時回去找大部隊的機會。
酒時發現了它們的小心思,眼神忽然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
專門來堵她的?
這群黑貓離遠了看還像是貓,可離近一看,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當她想瞧得更加仔細的時候,模糊的黑貓從當中撕裂開來,蹦出一隻半人高的黑兔。
酒時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小小的臉上嵌著一副大大鋸齒黑牙,眼睛和鼻子被擠到了最上面,朝向天空。
酒時都覺得它根本看不見自己。
結果這大傢伙蹦著一條直線,毫不猶豫地沖向她。
緊密的鋸齒黑牙張開一條縫隙,眨眼之間擴成一個黑乎乎的正圓。
酒時的能量槍對準黑兔的嘴巴,凝結的能量球脫離槍口的瞬間,一道光柱射向百米之外。
黑兔靈敏地躲開,在灰白的背景中留下殘影。
能量槍緩衝需要5秒,而這隻黑兔子離她僅有數十米之遙,要是呆愣在原地,酒時一定會被那張見黑乎乎的大嘴吞進肚子裡。
出於本能,她火速閃躲。
身體滾出去七八米停下,她撐著彈軟的地面,手掌竟一路下陷,整張地皮將她的手臂吞進去了半截。
酒時這回是真的想罵人了。
她不敢用另一手撐地,只得腰腹使勁兒,小心地對抗著下陷的力道。
身後的黑兔轉過頭來,吃吃地咧開嘴,頂著那張旋風大口又撲了過來。
能量槍能量蓄滿的綠光亮起。
她順勢躺在地上,擴大身體與地面的接觸面積,舉起槍,在黑兔的嘴巴快要觸碰到嗆口的時候。
「滋啦。」
能量廣州貫穿了它的喉嚨,從它的後腦勺射向遠方。
黑乎乎的洞口就這樣破了一個口子,風從口腔灌入,不要命地吹向遠方。
酒時盯著那個灌風的口,面色凜然,沒有絲毫的鬆懈。
沒有四濺的黑色液體,沒有破碎的身體組織,什麼也沒有。
就像一拳打散了煙霧那樣,什麼都沒有少。
能量槍的綠燈又亮了。
黑兔周圍黑色的皮膚組織開始絞動,逐漸形成漩渦,中心的漩渦眼不斷收縮,就在即將閉合的時候,酒時毫不猶豫地補了一槍。
黑兔的腦袋只剩下一個輪廓,風填滿了原本腦漿存在的地方。
它還是沒有死。
煩躁逐漸蓋過了對危險的焦慮,酒時忍著耐心,在能量蓄滿之時火速扣下扳機。
它又一次卷著漩渦變成了兔頭的形狀。
焯!
酒時真的繃不住了,她慢慢活動有些鬆動的手臂,從灰白色的地面抽了出來。
能量柱每次沖向黑兔,它的身體就往後退幾步。
形狀分明的黑兔逐漸變成一個橢圓的黑點。
酒時抓著槍,撒腿就跑。
黑兔窮追不捨。
「不是!你老跟著我幹嘛!我看著很好欺負嘛!!」
酒時的兩條腿邁在蹦床似的地面上,跑得那叫一個辛苦狼狽。
她逃跑的速度比不上兔子蹦跳的速度。
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又變成了危險距離。
酒時一邊跑,一邊掏褲兜。
還有什麼傢伙什趕緊掏出來用,不然以後都沒機會用了。
忽然,她摸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圓管。
那是她以免不測,隨身攜帶的嚮導素。
陽光味的。
她精神海中的那棵樹喜歡。
異種好像也喜歡。
酒時緊急剎車,鞋側卡進地里,擠出一大塊橡皮泥狀的白泥。
隨即一想,不對。
萬一沒用呢。
她留下腳印,繼續逃跑,手裡倒騰著嚮導素管。
針管彈出的那一秒,迷人的嚮導素勾起黑貓的一聲慘叫。
它想要。
酒時改為兩手捧著嚮導素針管,像她這麼大度的人,自然是不吝嗇分享好東西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