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隊順著往下走,突然覺得哪裡怪怪的,又持著設備走了回來。
那方盒子裡的一種小小一灘,比他的拳頭還小,卻裝在比他還高的方盒子裡。
再看隔壁,一隻棕熊大的黑色異種軟趴趴地堆疊在盒子裡,恨不得將盒子撐開。
周隊:「……」哪兒來的迷你貨色。
下一隻,同樣是小小的一隻,再小一點兒,周隊都看不見啦。
他鼻子呼哧呼哧,壓了好幾輪才擠著牙問:
「這誰抓的?站出來!」
看他怎麼收拾他!這種塞牙縫都不夠的貨色也敢抓上來,不要命啦!
一眾面面相覷的臉蛋中冒出了一張灰撲撲的臉。
酒時衣服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東邊一道彩,西邊一道口子,臉上還被黑乎乎的粘液噴了一臉,來不及擦,又髒又臭。
「報告隊長!這是我抓的!」
雄赳赳氣昂昂,氣勢一點不輸算帳的周隊。
「你還挺驕傲?」
「報告周隊,我抓了兩隻!已經完成任務,為何不能驕傲?」
「……」搞的他才像是那個不占理的。
周隊莫名其妙地心虛了一下,可一看那兩隻小蛋糕似的異種,他又將脊背挺直了,說道:「你看看別人的,再看看你的,這么小,你讓我怎麼好意思拿去交差?」
這麼點大的異種在染區都一腳都能踩死了吧,也不知道酒時是怎麼活捉的。
「對異種大小還有要求?」酒時那張黑乎乎的臉上只有眼睛和牙齒是白的,連張大的嘴巴都是黑乎乎的洞。
那副埋汰的倒霉樣讓周隊都不好意思說她,想來她也是拼了命的。
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這倒是沒有明確規定。」
「哦,那就是算我完成了?」
他並不知道那是酒時幫人搬屍體弄髒的,也不知道酒時抓著倆只異種只花了一分鐘。
周隊心軟如棉花,揮揮手就放過她了,「算算算,算吧。」
害。
一個新兵,又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沒有心理崩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他不該抱有太高的期望。
在酒時不知道的地方,周隊已經自省了一萬遍。
他覺得自己確實該多一點鼓勵教育,少一點兒打壓式教育才行。
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和異種數量同樣增加的,是他們隊伍犧牲的犧牲人數。
看到祭司大人送過來的死亡名單,周隊捧著設備的手肉眼可見地無措。
最終,他沉默地將數量登記上去,對著休息的哨兵們說:「明天可能大家要辛苦下一下,把今天缺掉的數量補上去。」
每個月的kpi是根據月初的人數計算的,中途人數減少,那任務的缺口得要剩下人的補上。
這讓本就繁重的任務變成了壓得哨兵喘不過氣的大山。
周隊只是個底層的小領隊,他改變不了任何不合理的決定。
這時,他再看向酒時抓的兩隻小不點,突然覺得這樣也不是不行。
兩個衣著整潔的哨兵踩著高貴的步伐來了營地,他們和這裡風吹日曬的哨兵們格格不入,語調也徘徊在高傲線的附近。
「周止洛!來任務了!」
「隊伍的人都在?」
周止洛,也就是周隊侷促地放下登記設備,「在,在的,是指揮官有什麼指示嗎?」
酒時正蹲在人群里,拿著沾濕了點毛巾往臉上擦,聽到動靜,她和身邊的人一起看向那兩個哨兵。
「是這樣的,最近污染區有異種聚集在一些地方,長時間不動彈,我們的勘探機器探不出異樣,所以指揮官把勘探任務交給你們,明天就由你帶隊進入染區勘探,可能需要駐紮在染區一段時間。」
酒時臉上黑乎乎的東西慢慢消失,她拿著毛巾的手慢了下來。
勘探異種聚集區?讓他們這群吊車尾來?
周止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務砸懵了,「我,我們?」
「指揮官覺得你可以勝任的。」
他應都不敢應:「這真的是指揮官的意思嗎?」
「整個白塔都聽命於指揮官,我們還能傳假話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止洛的手腕都快擺斷了:「我,我只是從沒接觸過這種勘探任務,我怕辜負指揮官的期待。」
「不用擔心,你們只需要進去把看到的畫面傳回來就可以,不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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