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手臂、大腿還有小腿都被一團澆膠水一樣的東西糊住在岩石上。
酒時隱約能夠感覺到,粘住她的東西是異種。
冰涼的,蝕骨陰寒的氣息鑽入布料,裹住肌膚,酒時打了個寒顫。
她扭動還能動彈的腦袋,低頭去看胸前的異樣。
從身下溢出來的液體伸出觸手,鬼鬼祟祟地蔓向她胸前的口袋。
被發現後,它還欲蓋彌彰,舉在半空,慢慢化成兩顆樹枝分叉,假裝是個死物。
酒時:「……」
好像,它並不想傷害她?
酒時屏住呼吸,假裝沒發現,別過頭去用餘光繼續觀察它。
液體異種繼續伸長觸手,急吼吼地摸上了她的胸。
「???」
酒時感受著胸口重重的力道,真想一掌捏爆這根好色的觸手。
過分了啊!
那觸手沒有停下探索的步伐,一路鑽進了酒時胸前的口袋。
口袋裡是嚮導素針管。
它還在覬覦陽光味的嚮導素。
酒時真怕這根觸手搶了她保命的東西,就算身體不能動彈,她也要伸長脖子去咬。
咬空了兩次,異種也反應過來,囫圇地將針管包進身體。
銀光閃閃的瓶子就這麼消失在黑液中,酒時衝著那根簡陋的觸手大吼:「還我!」
觸手嚇了了一跳,頂端顫成了波浪號。
「噗」
小瓶子從底部捅了出來,觸手往下一頂,瓶子掉進了裂縫。
它發出「嘻嘻嘻」的笑聲,酒時在那根沒有五官的臉上看見了嘲笑。
她怒了。
她要咬死這根邪惡的觸手!
酒時兇狠地對著空氣咬了兩下,一點兒碰不到它的身體,它立在那兒,身子顫得更歡了。
沒見過這麼賤的異種。
地底下的異種跑得差不多了,要命的風慢慢停息。
酒時還被粘在懸崖壁上,被岸上的一群異種圍觀。
接下來,風開始吹向裂谷底部,遠處的霧氣開始在裂縫堆積。
剛剛上岸的異種被吹向天空,然後又嘩啦啦掉了回去,等待下一次的逃亡。
貼在岩壁上的酒時不在受力中心,但頭皮依舊被吹得發冷。
粘在她後背的異種也沒撐住,在大風的灌入中向下滑了幾米。
它沒放棄酒時,憑著那灘軟乎乎的身體包住了酒時,黏著她在懸崖壁上苟著。
不管它是出於好意還是壞意,此刻它就是酒時的救命恩人。
酒時決定暫時不咬它了。
他們艱難撐了十幾分鐘,白霧聚攏在四周,無色無味,卻讓人呼吸困難。
在這種環境下,出逃的異種行動艱難,甚至於不能行動,逐漸在裂谷邊緣壘成一道牆。
酒頭頂上的壁壘越來越高,她又粘在崖壁上動彈不了。
被壓住的異種忽然長出了幾根觸手,從酒時身上的各個口袋裡掏出了她所有的嚮導素,還在她面前努力炫耀。
「魂淡!小偷啊!還我!」
它一根一根地甩出觸手,將針管通通丟進了谷底。
「嘻嘻嘻。」
賤不拉嘰的。
酒時氣得腦瓜子嗡嗡的,朝著那根邪惡觸手呸了一聲。
它搖擺地更加歡樂。
從沒見過這麼賤嗖嗖的異種!
「呼——!」
吹向谷底的風轉了向,重新從谷底吹出來。
壘在邊緣的異種頃刻散落,沒有立刻逃亡,只是趴在原處不動。
很快,這一波風停了。
周遭的空氣毫無波瀾,安靜得可怕。
那些崖體邊緣的異種開始順著岩體往下爬,不約而同爬到酒時身邊,一點一點融進她身下的那灘液體。
就是背對著它們,隱約感受到後背有東西在滾動,一遍又一遍,力道越來越重。
數不清的小異種匯成了一隻巨大的異種,癱在就是身上,粘在岩體側邊。
它像一灘黑色的流動橡皮泥,馱著酒時慢慢往上移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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