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重陽。
「等一下!」
重陽快步上前,先對紀大師姐行了一禮,自述身份。
「這太陰衍圖之事,從頭到尾全是她一家之言。我就從未聽聞元君提及過什麼太陰衍圖。」
說著,重陽轉向柳蘭心,開口質問:
「你如何證明,此物確係出自我們葉元君之手?」
「怎麼?」柳蘭心的小師弟在旁一臉譏諷不屑,「葉圓圓用這破紙,把我們宗門至寶九元蘊象丸給騙走了,回頭連帳都不想認了?」
重陽還真就不認:
「你憑什麼說九元蘊象丸,是真的給我們元君了,而不是被柳蘭心吃了呢?」
重陽直接指著柳蘭心:
「就憑她是這麼說的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柳蘭心總愛在一些事情里上下其手、捏造由頭,最
後全誣在葉圓圓頭上。重陽見得多了,對於柳蘭心這一番說辭,他是從頭到尾一個字都不信的。
他手往下一划,指向柳蘭心手中捲軸:
「若是這卷廢紙的由來,都是她編造、偽作,用來騙取紫霞朝露的。
「那是不是,到最後,那枚不知所蹤的『九元蘊象丹』,和這被騙走的紫霞朝露,明明都被柳蘭心得了,卻又都要被所有人算到我們葉元君頭上去?」
重陽忿忿然瞪著柳蘭心,心中已經認定了,這就是柳蘭心的陰謀盤算。
而柳蘭心只覺心中莞爾。
這小道童倒也有點意思。說他笨吧,他也能抓到點自己一系列計劃的皮毛。說他聰明吧,他又笨到用這種方式,來和她對峙。
就在柳蘭心面上保持著微微皺眉,準備開口辯解,順便給這個小道童一點終生難忘的教訓;她的師門上下,也準備好要給這個無理的道童一點教訓時。紀若清再次開口了:
「不必擔憂。此事不論後續如何,都須算不到你們元君頭上的。」
她的話是對重陽說的,但她人卻是直接繞過重陽,將玉匣遞到柳蘭心身前。
柳蘭心自然是一臉驚喜交加地,接過玉匣。同時將太陰衍圖送到紀若清手中。
「啊!」重陽總覺得事情怪怪的,還想說些什麼。
圍觀眾人見紀若清將異寶交出的如此果決,也都微微驚疑起來——
紀若清這是想要太陰元胎想魔怔了?
還是真的知道點什麼內情?這張太陰衍圖,難道真有其事?
紀若清自然把這些竊竊私語都看在眼中。
她也不耐解釋什麼,只是當眾一握,用強力將那道封住捲軸的法印,直接捏碎。然後將捲軸當空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