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通行憑證都這麼貴重,精靈族恐怕比傳說傳記中記載的還要富有。
梅林密爾頓走後,薩利奧將綠色小葉子別在了自己的領口處。
巨龍還穿著之前的黑色小背心呢,麥色的手臂露在外面,肱三頭的部分是蓬起來的,毫不避諱地展現著他火力充沛的鋼板身體。
背心的肩帶勒在寬闊的肩膀上,勒得皮肉都往下凹一些,周邊皮膚泛著紅痕。
半年過去,這件衣服似乎比原先緊了點。
安萊恩抿唇,那片綠色的寶石葉子就在薩利奧的胸口上起起伏伏,衣服勾勒出肌肉的線條,那一抹亮色和底下的塊壘分明的軀體能定住任何崇尚強大的生物的目光。
太招人了。
讓自己天天防這個,防那個。
終於在今天防錯了人。
王子控訴道:「你害我在父親面前丟了臉。」
薩利奧:??
巨龍茫然:「尼亞的國王剛才在這裡?」
老國王不是應該在波西米亞大陸嗎?難道他被獻祭給精靈了??
安萊恩冷冷反問:「難道我不是你的伴侶嗎?你的父親不是我的父親嗎?」
伴侶覺悟這麼高,薩利奧還是開心的。
不過也不妨礙他同時覺得人類的臭規矩可真多,但看現在安萊恩的臉色現在有點不太對勁,他也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哦」了一聲。
別又把人給惹哭了。
就算是強大如巨龍,伴侶的一滴眼淚也足以輕而易舉將它打敗。
安萊恩越看那招人的領口越煩躁,上前一步,去攏薩利奧的衣領,結果發現不管怎麼提溜,只要一放鬆,薩利奧的衣服馬上就又隨著肌肉彈回去。
領口那裡永遠都是敞開的,胸口那裡大塊寬闊的肌肉永遠都是被勒得要溢出來的。
招死人。
王子越想剛才自己在梅林密爾頓面前說的話越懊悔,腦子飛速運轉,之後一定要做點什麼,千萬不能讓梅林密爾頓自己印象太差。
要好。
要很好。
要好的足以覆蓋之前自己失控的模樣。
要好到足以讓梅林密爾頓真心認為,薩利奧選擇自己是非常正確的!
邊這樣想著,王子又懊惱地捶薩利奧的胸口。
還是感覺後悔。
自己今天實在太衝動了些。
但就捶了一下以後,安萊恩又被薩利奧胸膛上,那難以言喻的好觸感誘惑。
拳頭鬆開,取而代之是張開的手掌在上面又抓又捏,掌心底下,隔著一層黑色背心,巨龍強健軀體散發的熱依然傳遞過來,隨即順著安萊恩的血液流動,一路長驅猛進燒到王子心裡。
金色的長髮搖晃,王子從原先的抿唇,變成死死咬著下唇。
薩利奧喉結上下滑動,臉上的黑色的鱗片隨著忍耐的肌肉闔動兩下。
他問:「現在嗎?」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也都和那群獸人一起往上爬,雖然在巨型曼德拉藤蔓的葉子那裡淺淺親熱了一會兒,但就和隔靴搔癢一樣,渴並沒有止住,反而感覺越來越空虛。
此前還嫌棄安萊恩給自己治病奇怪得很的巨龍,現在身體已經食髓知味地追尋著這種刺激感覺了。
更關鍵的是,小金髮給自己的特殊「治療」似乎帶來了一些效果,他現在能起來一點點了。
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但,就是那一點點,帶來的感覺都直衝薩利奧的頭頂,此前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感覺簡直讓巨龍眩暈。
此時回想起那種感覺,薩利奧的呼吸不由粗淺起來。
紅色剔透的眼睛裡,瞳孔略微收縮,他露出自己白花花的犬牙,隱晦又直白:「想治病。」
兩個人之間獨特的暗號。
安萊恩的手還放在薩利奧的胸膛處,白皙修長的手並不女氣,是有著男性力量的紳士感。
但和薩利奧比起來,這種男性力量存在感就太弱了,反而讓人感覺,這隻白皙的手更像是一種簡單脆弱的束縛,一種脆弱的繩索。
然而,
就是現在,像這樣簡單沒有威懾力的束縛,卻把控著下方寬闊流暢的肩線,以及肩線下面充滿爆發力的肌肉。
白色與深麥色,脆弱的人類手指的指尖陷入軟彈的包裹中。
熱度通過血液傳到心臟,終於在這一刻變成熊熊大火,安萊恩快被燃燒殆盡。
「治,得治,好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