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知就這麼聽著,在江湖的各色故事裡垂眸喝茶,偶爾也能聽到他們談論她和孟憑瑾。
有一日聽到旁人言語孟憑瑾似乎又劈了某處山頭,她攬上老婆腰身,盯著正乖順給自己沏茶的老婆十分不解。
[老婆天天和我待在一起,哪有什麼機會去劈山頭欺負人?]
孟憑瑾的手腕一滯,悄然移目。
她端著茶盞愣了愣。
好傢夥,還真去劈山頭了??
當晚囚雪陵的族長在床榻間發抖抽泣,墨發散了一床,泣聲纏著鈴音,響了一整夜。
徐風知支頤著摸摸老婆,偏要在欲色上逼瘋他,像是誘哄著他,咬著他耳尖問這回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動手。
那位峂羅族長喘著氣咽回哭聲,被拘在某人懷裡親哭一遍遍,委屈氣惱地控訴道:
「幾年前,他在茶館和別人笑說我脾氣差被我聽了個正著,我當時忍了忍,後來轉念一想,我幹嘛要忍,遂出了劍。」
她饒有興趣,「這回呢?」
「這回他和別人說你我不般配!又被我聽了個正著!」孟憑瑾噙著淚偏開眼瞳,恨然咬唇,「誰讓他說我們不般配!」
徐風知眸光一沉,但很快恢復如常。她笑眯眯摟好老婆,安撫老婆說沒關係的,哄著孟憑瑾不要再哭。
直到小狐狸被安然哄睡,掛著淚還在慣性抽泣。
她臉上的笑意迅速瓦解,利落起身,反手抽出孤星一門,提著劍就踏出了囚雪陵,所過之處步步是風。
趕到某處山上,孟憑瑾的劍意仍舊消弭未盡。
她冷眸,心裡的火氣堵在喉嚨口,在這劍意上凌空一斬劈出自己的劍意。
應聲,山被一線削平。
她收劍,清晰地知曉自己在天下眼中這惡人之位大約坐的更穩了。
但她眸中只蔑然望著那山,近乎咬牙切齒。
「該殺。」
而正如徐風知所料,他二人先後斬平山頭一事成了茶館裡最新的消遣話題,人們一連聊上好幾日。
他們肆意聊著,將這故事歪曲到哪裡也不在意,僅做個消遣。
茶館內鬧聲一片,忽然有人疑惑問道,「之前坐在角落裡喝茶那兩人呢?怎麼這陣子沒看到他們了。」
「我總覺得他二人像是絕世高手……」
「誰知道呢。」身旁人懶散應聲,順著他視線看了眼那空落落的位置,回過神招呼道,「老闆,添茶。」
「哎好!」
-
囚雪陵又在飄著雪。
刺月與孤星一門斜插在地,緊密靠在一起,徐風知淡淡倚上去,坐在山崖邊上看著天下人間。
也許是一片雪飛到了她的眼睛裡,她的眼底微弱地融出水意。眼皮越來越沉,睡意快要吞噬她,死亡大概近在眼前了。
她支頤著看孟憑瑾。
孟憑瑾眼睫顫動,遲鈍望向她,身後是絨絨落雪,他與雪色時常相襯得更加漂亮,一旦有雪落在眼睫便過分驚艷動人。
她倚上身旁美人單薄肩膀,合目啟唇。
「老婆,書外等你。」
-
出了書回到熟悉世界,徐風知有種恍然破夢的抽離感,眼中的世界又變得模糊,她抓起眼鏡匆匆出門,打車趕往約好的十字路口。
正是晚上八九點鐘,路口附近行人和車輛都不少,四周總是嘈雜吵鬧。
但這些都驚擾不了徐風知,她心底始終柔軟一片,期待和孟憑瑾在書外見面。
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心裡期待不僅一點沒減退反而愈發洶湧。
四周聲音雜亂,她其實根本沒聽到身後有人。
可是,心跳總比耳朵先一步感知。
它咚咚作響,她就仿佛有所感知般回了身,而霓虹夜景里,是某人不知所措站在那裡。
淺色大衣下他穿著將脖頸裹得嚴嚴實實的高領毛衣,配長褲將身形勾勒出幾分。即便現在戴了副眼鏡站在人群里不說話也那樣漂亮惹眼。
孟憑瑾的眼尾透著點粉意,大衣口袋裡的雙手緊張蜷起。他紅著臉抿唇望了望徐風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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