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經過躺倒的侯志身邊時,遲一婉忽地俯身滑跪,手摸到電鋸的同時,閉眼大喝一聲:「長發!」
下一秒,她的腹部像被鋼錐扎了一樣鑽痛起來。
遲一婉的表情都皺巴了,但依稀余光中,她看見一道身影從高處跳了下來。遲一婉鬆了口氣,底火的詛咒娃娃一次只能針對一人,她總算在侯志被活活掐死之前,將他換了下來。
闡鳶自隱蔽處躍下,與他一起下來的,是一枚純黑色的果實。
那枚羅漢果大小的黑東西被砸在地上,它薄硬的外殼當即破碎,從中逸出了大股大股的黑色煙霧,摻雜著噴射而出的果籽。
不到一秒鐘,這道樓梯上方的空間,就被掩去了最後一絲光亮,變成了徹底的黑色領域。
柳葉揮舞著手術刀,他感覺刀尖與某種硬物撞擊,卻不知是何物,只知道對方力大無窮,就連他不斷通過刀身釋放低溫,也沒有減緩那種攻勢。
黑茫中,底火謹慎地手持詛咒娃娃,只感覺自己腹部被重擊一錘,腳踝又被人抓住,掙扎間,一時失去了詛咒目標。
是忍痛站起的遲一婉,她抄起電鋸,趁機狠狠給了底火一下,侯志立刻反應過來,拖著虛軟的身體,趴在地上猛拉底火雙腿,令對方無法保持平衡。
他倆在黑暗中也是看不清楚的,仿佛陷入了一場午夜沙塵暴,正當尋找同伴之際,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抓住了。
闡鳶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左一右拎起遲一婉和侯志,向上方躥去。
柳葉聽到下面底火的痛呼,知道遲一婉逃脫,一個殺招擺脫了身邊敵人的糾纏,急急下樓梯追了過來。
可是當他手持柳葉刀,三步兩步跑出黑霧,卻發現樓下的階梯上空空如也,走廊里也全無那三個人的影子。
就在剛才,闡鳶三人驚險地經過了柳葉身邊。
闡鳶不知在身上塗抹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幾乎和黑霧融為一體,滑溜得像條鲶魚,在側面一閃一扭,以至於絲滑地越過下行的柳葉,卻沒帶起任何引人察覺的氣流。
就在三人鬼鬼祟祟上行時,反應過來的柳葉轉頭沖入黑霧,他緊閉雙眼,隔絕感官上的誤導,直直追往他們逃脫的方向。
然而那股巨大的力道重新襲擊了他。
柳葉愈戰愈疾,幾個回合後,襲擊者落入下風,他一個翻腕,感覺手術刀嵌入了對方的身體,臉上一喜,手中當即變出了一條長滿蛇鱗的絞繩套索,冷不丁甩出去。
這是他的底牌殺手鐧,以陰毒和快速為優勢,已經有不知多少中高級主播折在這根繩子上。 。
繩圈在空中速速變大,他猛地一扯,果然精準套中了半空中的頭顱,絞索如蟒蛇自動收緊,他聽到了「嘎巴」一聲骨骼折斷的動靜。
底火已經將詛咒娃娃對準了柳葉的敵人,她麵皮一顫,低呼道:「不對!無法鎖定目標!」
黑色果實冒出的濃煙這才堪堪散去,兩人勉強看清了被打倒在地的敵人,卻根本不是闡鳶。
一具工藝粗糙的木偶委頓在地上,長手長腳上刀痕累累,半折的脖子上掛著那條蛇鱗密布的絞索。
它轉過來的頭顱上,有一副滑稽的彩繪五官,椰殼眼睛木梆鼻樑,還有一張笑哈哈的大嘴巴,根本就是放大十幾倍的兒童玩具。
其粗糙簡陋,猶如農夫田裡的稻草人,簡直是在代替闡鳶,嘲笑陰沉的柳葉和底火。
而遲一婉三人,顯然已經向上逃跑了。
「追!」柳葉冷喝。
底火寒著一張臉,從柳葉掌中接過手術刀,分別割向手心和眼下臥蠶,將血液塗在不同的手指上。
最後,她脫下一隻鞋,緩緩劃開自己的大腳趾皮膚,並分別將三根手指的血液,抹上了詛咒娃娃的雙手、雙眼和雙腳。
「速速離開,找到他們,尤其是那個小眼睛男人,當即處死。」底火用一種沙啞奇特的聲調命令娃娃。
詛咒娃娃當即立正,仿佛被賦予生命一樣,手腳擺動,雙眼噴出陰冷的光,利箭離弦般躥上了樓梯。
它的身形隨著奔跑而變大,逐漸漲成了正常人的身高,而它的兩隻布手末端鼓鼓囊囊地蠕動起來。
兩團尖銳的鏽釘子刺破麻布,從它的雙手裡鑽出來,就像兩顆鋼鐵打造的海膽,一看就具有可怕的殺傷力。
「能行嗎?」柳葉皺眉。
底火蒼白著臉,眼底發青,冷笑道:「沒有人能打敗一個無法殺死的敵人。」
見柳葉還是眉聚冷雲,她喘了口氣坐下:「別板著張老臉,賦靈狀態下的小蠹具有自動詛咒能力,放心好了。」
柳葉煩躁地揮揮手,看著底火自進入劇本起就一成不變的撲克臉,說道:「到底是誰板臉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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