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朗對於阻隔視線這件事已經很熟練了,他往林棋冰旁邊一湊,像一隻好奇的大動物。遲一婉當即挽住小棉的手臂,和她說起話來,侯志也挪了挪步子,隔在中間。
小棉自然知趣,避嫌地轉過頭去,不朝林棋冰看。
林棋冰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打開外賣app的自助下單頁面,跑了幾個劇本的地圖之後,她已經很富了,騎手積分攢到了小康水平,連續做幾次客戶定位也是眼都不眨。
「暉海,晟水的哥哥,蘭特市髒水巷子娼妓的兒子,鋁港市海事大學優秀畢業生,紅燈區殺手,明月女神號第三任船長,邪教傳播人,死於遊輪舞會後的邪教儀式。」
「嚯,多麼波瀾壯闊的一生。」沐朗嘖了下。
她輸入了一大串詞彙,點擊確認,很快彈出一個大大的對鉤。
地圖上浮現出暉海的黑色頭像,和林棋冰的小藍箭頭以折線連接,他正處於船長室正中央。這倒省了林棋冰等人的許多麻煩。
「我猜柳葉和底火在那附近藏著呢,沒有這個記事本,他們交不上任務,肯定會蹲咱們。」沐朗說道。
林棋冰站在船長室走廊斜下方的樓梯,看見地上散落著小花瓣似的片狀物,仔細一看,竟然是細碎的蛇鱗,其上縈繞著不祥的霧氣,在低空中鋪設成一張細網,延伸向走廊深處。
「有埋伏。」她打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
林棋冰謹慎地沒有去擾動那些蛇鱗,而是調轉方向,帶同伴們上了樓,來到船長室上面的那一層甲板。她找到了船長室正上方的艙房,和同伴們走了進去,這是一間空艙房。
「牆外走不了了。」沐朗看了眼窗外,指著說:「以船長室窗戶為中心,外牆上粘的全是鱗片,柳葉這是防我們玩空中飛人那一手呢。」
看來柳葉也不是傻子,他吃了被林棋冰等人跳窗逃走的教訓,真是老謀深算。
林棋冰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她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蹲下身,敲了敲一塊地板,說道:「就是這。」
「動靜太大了,船長會察覺到吧?」沐朗將鋼牙兔崽放在那裡。
林棋冰無所謂地回答:「看看暴露度吧,都破80了,他現在已經感應到我們了。虱子多了不癢嘛。」
沐朗覺得很有道理,一戳兔崽的尾巴,黃絨絨的毛團蹦躂了兩下,被按在了那處地板上,所幸鋼牙兔天性熱愛搞破壞,它很快齜著門牙「咔哧咔哧」啃咬起來。
「它叫什麼名字?」小棉憐愛萬分地看著兔崽。
監工的林棋冰和沐朗面面相覷,誰也沒想起來給它取過名字,這麼長時間以來,這小兔一直被叫做「兔崽子」、「它」和「小東西」,壓根沒名。
小棉看向兩人的眼神有些譴責,好像他倆是什麼不負責的家長。
林棋冰隨口一說:「這麼會打洞,就叫鎬頭吧。」
「好耶,鑽石鎬!」沐朗高興地說。
被草率定下名字的鎬頭兔辛勤工作著,追著沐朗的手指頭,將地板啃出空隙,擴展成一個直徑一米的坑洞。
林棋冰順著向下看去,只見船長室中黑暗瀰漫,一道黑長的影子坐在轉椅上,光是上半身就有常人站直那麼高。
暉海。
那道黑影抬頭看過來,林棋冰忽然感到身上一僵,似乎左胳膊肘都麻木了,涼冰冰的。侯志見她臉色不對,連忙將幾根線香湊過來,讓松脂苦辛味的香菸阻隔在洞口。
不知是否是線香的作用,林棋冰感覺身上舒服了一點,只是暉海的詭影還是直視著自己。
她選的這個地方很有講究,洞口正好位於桌台上方,遲一婉把記錄的所有回答都抄在記事本上,包括從柳葉手裡奪來的那一部分。她將小本子遞給林棋冰。
事實上,如果遇到危險。林棋冰只要順著坑洞,將本子扔在桌上就能立刻完成大清洗任務,但這樣也會錯失向船長提問的機會。&="&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5M.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